“那就好,你没有忘记我们就成了。”
“那你不想知道我和凌箫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萧七儿笑容在脸颊上晕染而开,就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妖冶花苞,在阳关下,绚丽多彩。
启六稳了稳自己的心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调解了一下心情,才说:“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了。”
萧七儿低垂下眸,她在酝酿如果做才能让他们都不用受伤,只是,鱼与熊掌如何兼得?
启六轻轻摇了摇呆愣住的她,皱眉,“七儿,你真的想起来了吗?”
七儿点点头,“只是我觉得凌箫天不像是个坏人啊。”
“屁话,如果长得就像个坏人,那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启六双手抱胸,看了看周围的安静,突然间,心里更是弥漫开一阵阵彷徨。
萧七儿感觉到她的精神力在散开,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怎么了?”
“看来你被跟踪了。”启六庆幸自己出门永远记得易容,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只是等在暗处的人恐怕都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这下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萧七儿慢步走向巷子尾,手里摊开一根五彩缤纷的飞针,冷冷的朝着诡异的不远处说道:“既然有本事跟踪我,就没胆量现身了?”
“己无名?”萧七儿诧异的瞪着晕倒在路边看似早已奄奄一息的的身影,他这又是唱哪出?
启六拎着短刀冷冷的注视着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是半死不活的某人,心里诈惊:“怎么会是他?”
萧七儿收起飞针,俯身指间放于他的鼻息间感受着他的呼吸,苦笑,“他大概是受伤了。”
启六惊诧,“怎么会受伤?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应该不会。”萧七儿撩开他的外套,胸口处晕开了一层红霜,已经血流不止了。
启六凑上去,不禁皱眉,“是谁伤的他?”
“不知道,不过看来这是新伤,应该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然后晕倒了。”
“那我们之间的谈话——”
“他应该没有听见,看这样子他根本就没有体力去偷听什么话了。”萧七儿扣上他的外套,摇摇头,“那他现在怎么办?丢在这里?”
“我们要讨论他的问题?”启六苦笑,“我不觉得我们应该浪费时间去讨论一个比凌箫天更十恶不赦,这样的一个人死在路上跟我们也没关系,走吧,七儿。”
“可是我不觉得现在跟我们没关系了。”萧七儿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涌来的一群黑色西装,她们还可以大摇大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离开吗?
一群黑色西装将她们重重包围,然后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注视着她们两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己无名的伤势,对着身后的另一人点点头。
过后不到一分钟,救护车、警车,整个世界都在响着那‘晚了、晚了’。
医院里:
萧七儿和启六被一群保镖团团围住,连上个洗手间都必须有人在现场监视。
“等一下我先走,你呢?”启六打了一个哑语。
萧七儿明白的点点头,“我掩护你,我自有办法离开。”
然后,又是一分钟后,保镖群里暴动了。
“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又是那个脸色黑沉,鬼魅一般的双眼狠劣的瞪着她。
萧七儿保持沉默,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中。
那男人恼急成怒,抓住萧七儿的手腕,狠狠的说:“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萧七儿依旧是三缄其口,连眼都懒得睁开。
大概是那男人脾气过了,也恼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双目紧紧的盯着抢救室中的红色亮灯。
“怎么样了?”又是一阵的脚步声,看来又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了。
眼角处,齐无性冷冷的瞥了一眼椅子上的熟悉身影。
坐在萧七儿身边的男人恭敬的起身回答:“胸口中了一枪,出血不止。看来是在无防备的时候被人偷袭了。”
“看来他们的行动真的够迅速的。”齐无性再次看了一眼萧七儿,指着她,“那她为什么在这里?”
男人低头说道:“找到老板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可惜被她跑了。”
“跑了?”齐无性疑虑的瞪着说话的男人,冷冷一哼,“那这位小姐又为什么不走呢?”
萧七儿睁开眼,脑海里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跟己无名之间是什么关系?
越想思绪越混乱,萧七儿长叹一口气,漠然的起身,“如果你们是想问我什么问题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既然这样,那另外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逃跑?”齐无性一步一步的紧逼进萧七儿,上一次谈话听己无名说过她好像失忆了,可是看她现在的这种冷冽的眼神,像是失忆后的萧七儿吗?
萧七儿摇头,“我想就算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逃跑,毕竟我今天跟她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想得到她为什么会有那种做贼心虚的想法?”
“第一次见面?”齐无性更是起疑。
萧七儿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行李箱,“她是房东,我准备租她的房子,仅此而已。”刚刚闭目的时候,萧七儿就酝酿着怎么说出一个妥当的理由,结果只能给启六安装一个包租婆的身份。
齐无性再三起疑的注视着她旁边的行李箱,皱眉,“你这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我赶出来,我现在无家可归,就想着租个便宜一点的房子,然后寻找记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认识我?”萧七儿咬咬唇,露出一丝委屈的眼神,“我只记得我叫萧七儿,然后,跟什么人有关系,有牵连,甚至有孽缘什么的,完完全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