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我,零子就说道:“吃饭吧。”
我愣住了。他们回来了!回来了!但是怎么只有小漠和零子两个人呢?其他人呢?这个房子里不应该这样空荡的啊。
“喂!王可人,吃饭吧。”小漠扯下毛巾说道。
我回过神来,急忙问道:“祖航呢?”
“谁啊?”零子捧着碗也坐在了桌旁,问道。
“岑祖航啊!他不是跟着你们一起去了岑家村吗?祖航呢?你们回来了,祖航呢?”我急了,语速很快,
“你……没睡醒吧。做梦了?”
做梦?我惊了,似乎有些弄明白了。我长长吐了口气道:“岑祖航呢?”
小漠也说道:“我们真不认识什么岑祖航啊。岑恒倒是认识的,你”
“你们不认识岑祖航,为什么我会住在这别墅里?”
小漠就嚷道:“喂,你感恩一下行吗?王可人小姐。你和岑恒的婚房没装修好,我好心借房子给你们住几个月,你倒是忘得快啊?”
我和岑恒的婚房?“你们的意思是,不认识岑祖航?”我再次问道。
他们两人都白了我一眼,低头吃饭。
我不相信他们,朝着楼上跑去。身后传来零子的声音说道:“叫岑恒下来吃饭啊。”
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站在鱼缸前看着那两条红鱼的是岑恒。他的身上还穿着警服看到我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下班了?”
住进来这么长的时间,岑恒为人谨慎,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而现在他就站在鱼缸前对着我笑,就好像他很熟悉这个房间一样。
这里没有一点祖航的味道,没有祖航的痕迹,岑祖航不在这里。岑家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这样联合起来欺骗我呢?
我狠狠砸了房门,走下楼。尽管身后零子和小漠叫着我,我也不再理会直接出了别墅,走向了公车站。
第187节
夜幕降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点一滴。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背后的含义。
零子和小漠的意思就是,岑祖航是不存在的,是我在做梦的。而我住在那别墅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和岑恒要结婚了,婚房在装修。
我低声说道:“现在,才是我做梦的时候吧。”我绝对不相信岑祖航是不存在的。他们隐瞒我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祖航出事了!我想知道祖航到底是怎么了?值得他们下这么大的功夫来欺骗我,编出一个我只是在做梦,压根就没有岑祖航这个人,这么恶劣而脆弱的谎言来。
难道……
我不敢往下想,不敢去肯定自己的思考。我只能甩甩头让自己抛开这个念头。
公车在金子姐家的小区停了下来。我熟门熟路地敲开了金子姐的家门。我现在要得到一个肯定,肯定岑祖航是存在的。肯定我们之间的冥婚。
金子姐一家人正在吃饭,她热情地给我加了碗筷。
我没有坐下,就站在那餐桌前问道:“金子姐,祖航呢?零子和小漠回来了,祖航呢?你一定知道什么的?”
“祖航?谁啊?喂,你都快要结婚了,别随便提别的男人。岑恒会生气的。”
“金子姐!”我低呼道,“祖航呢?不管发生什么,都请你们告诉我,祖航呢?我是他妻子,我有权利知道他的事情。”
金子姐愣了一下,说道:“你到底说什么啊?”
她还是不肯告诉我实话。那么我就问道:“金子姐,我们昨天是不是一起去看了个房子。”
“对啊。怎么了?”
“那房子是五鬼门?”
“不是五鬼门。那房子不是主人从围栏掉下去了吗?五鬼门是让一个家破败。官司啊,伤人啊什么的。这种男主人自己摔下去,不太符合五鬼门的特征。”
“那我为什么会和你去看?我为什么会学风水。”我清楚地记得,我学风水是他们安排的,是想让我在适当的时候冒充一下岑家后人。
“因为你说你想学啊。”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我和零子那个鲁班盒给你拆就认识了。”
“盒子里有什么?”那套冥婚的聘礼,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就一个符印啊。”金子姐说道,她那样子真的不像是在撒谎,但是我知道她就是在骗我的。不只是她,周围很多人都在骗我。他们要抹去所有祖航存在过的痕迹。
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抹不去的。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就算全世界都不记得他了,我也会记着他。我的脑海里还有着他的声音在回荡。他说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希望我们能一起走下去的。
我看着面前的金子姐,直到她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到底怎么了?”
我扯出一个微笑,说道:“金子姐,我会自己去找祖航的。你们能这么放弃他,忘了他,但是我不可能。我是他的妻子。”
既然金子姐也不肯帮我,那么我就只能自己去面对了。
我转身离开了金子家,身后是金子姐的叹息声。
出了金子姐家,我看着这片漆黑,犹豫了一下,决定回家。昨天晚上他们都还没有回来,那么他们最早回来也是今天的早上。就一天的时间,他们为了隐瞒我,要一起商量编谎言。时间其实并不充裕。那么他们几个人能谈好,我爸那边总没有通知到吧。就算我爸接到了通知,我爸只是知道我们的事情,并不是事事都知晓的,他的话里肯定能找到破绽。
坐着公车回家,那条小巷子还是那么昏暗。我接着那昏暗朝着家里走去。
我家的那小楼已经关门了,只有二楼的房间还亮着灯。虽然我不喜欢回家面对那个阿姨,但是我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用钥匙打开了一楼店面的门,进门的时候,我自己就先吓了一跳了。因为我爸就坐在那面对着店门的掌柜的桌子后,甚至是在我进来的似乎,他都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