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颠颠的跑了回来,约莫着整个山寨五六百口已经全都到了龙女的肚子里去了。
此时的龙女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妥,走起路来微微有些摇晃,脸上还有一抹淡淡的红晕,远远的常笑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落难秀才看了眼龙女身后,那里正是他们山寨之中藏酒的地方,山寨之中的兄弟可以没有米饭,没有肉,但却绝对不能没有酒,一天断了酒还能将就,要是连着断了三天酒,这帮家伙非得造反不可,张枉深谐此道,同时张枉也是个好酒之徒,所以酒窖之中存着几千斤的烈酒,约莫这些酒现在也都到了这龙女的肚子里面去了!
“哎呀,吃的不饱啊!”龙女咯咯的一笑,拍了拍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平坦的小肚子发出一声感叹。
落难秀才头皮一炸,再次噌的窜了起来,一张脸上阴晴不定,谨慎小心的望着龙女,和龙女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准备脚底抹油,这幅摸样分明是怕龙女一口将他也给吃掉了填肚子。
龙女看到落难秀才一脸谨慎小心的模样,不由得再次咯咯一笑,摆摆手道:“怕什么,本姑娘现在没有兴趣吃你!”
龙女大大咧咧的掰开腿坐在常笑身边,大眼睛眨了眨,身子就朝着常笑靠了过去。
原本常笑坐在那里看着一脸惊悚的落难秀才的模样发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但是现在龙女往常笑身上一靠,常笑也噌的一下窜了起来,犹如被一颗火炭烫着了一般。
因为他猛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尤其是看到龙女那如丝般的要滴出水来的媚眼,更是坚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龙性最淫,这是常笑在虚幻世界的时候便知道的事情,这龙女乃是龙的祖宗,那些坏习惯估计就是从龙女这样的遗迹真龙那里遗传下来的。
“干什么?你该不是酒足饭饱之后要玩饱暖思淫|欲吧?”常笑跳出数十米外,冷声喝道。
……
一双明亮的眼睛,四下张望,在他四周有数万人跪伏在他的脚下,这些人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全都将脑袋扎在地面上,将自己的背脊拱得高高,犹如一坐坐坟头一般。
拥有明亮的眼睛的是个散发少年,看不清楚满是血污的面容,这少年略微有些苦恼,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少年不开口,那些跪在地上的数万人也不开口,甚至不抬头,就那样保持一个姿势跪在那里。
终于少年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迈步就跑,从无数坟茔般的跪着的囚奴身前跑过。
一直从数万囚奴之中穿梭出去,少年依旧快步飞奔,一直翻过了一座小山,又翻上了一座高山,跑到高山半山腰的时候,少年长出了口气,那种场面他确实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少年坐下来喘了口气,打算歇息一下,高山上日出总是要稍微早一点的,一缕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少年身上,少年微微眯眼,这才叫人看清楚了这少年的上相,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比寻常人要稍微消瘦一点罢了。
五官棱角倒是分明,长相不能说多么俊俏,但说不出来的舒服,一看到他,就叫人生出信任之感来,似乎可以将自己的一切全都毫无保留的交托给他,那种感觉,就像是孩子遇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无条件的信任。
少年朝着阳光望去,微微眯着的眼睛陡然张大开来,那双明亮无比的眸子瞬间将少年的面目重新遮掩起来。
少年脸上随即露出阴毒刻狠的凶相来,那样子就像是荒野之中的一头十几天没有吃过东西的饿狼一样,但这凶相只是略微浮现随后便换了一张面孔,这张面孔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半晌之后,少年站起身来,这一次却并未继续登山,反倒是朝着来路返回。
此时那数万囚奴竟然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从高山上望下去,一大片脊骨顶着天空矗立着。
少年重新翻过小山包,回到这些囚奴之中,囚奴之中立时发出阵阵欢呼之声,少年所过之处,潮声般响起阵阵欢快兴奋的声音。
少年微微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人,随后声音生硬的说出一句话来,“我在找我的二十六个兄弟,他们有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十几个人,你们帮我来找吧!”
四周欢呼的声音立时寂静下去,少年说完了,四周声音再次如雷响起,有一种存在走到哪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改变周围的一切,这个少年便是这样的存在,只要是人看到这双明亮的眼睛,就会忘乎所以的追随在这个少年的身边,少年要他做什么他都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哪怕叫他剜出自己的眼珠,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半毫的犹豫,这双眼睛充满魔力,就如佛家的信仰一般,此时此刻在场的这些囚奴们已经将这少娘当成是了一尊神邸,他们所怕的不是自己为了神邸而死,而是害怕被神邸抛弃。
……
望着漆黑的湖水,坐在大猫身上的少女脸上一丝神情都没有,就像是情绪已经被挖空了一样,少女呆呆的一动不动。
玉清扭过头来,舔了舔少女的白嫩小手,少女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当阳光照射到这座埋葬了银夔皇都的漆黑大湖上的时候,华玉公主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能够毫无顾忌的毁掉一切?杀死那么多的无辜的生命?为什么?凭什么?这样的家伙是万世的妖魔,是天底下最可恶的存在!”
华玉公主的声音并不大,她也并不想要别人的回答,她只是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虽然她见惯了宫中的龌龊,见惯了皇帝一怒血流漂杵的惨烈,但是和将整个皇都夷为平地化为湖泊比较起来,皇帝一怒实在是太过温柔了,并且,就算是皇帝震怒,想要杀人,也总得有个由头,有个因由,但是那个家伙却完全是毫无顾忌的自作自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毁掉什么就毁掉什么,华玉公主的那些哥哥们全都葬身在这漆黑深水之中,华玉公主的父皇还有一切的一切熟识的全都沉沦在这漆黑的水中。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大得使得华玉公主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悲伤才好了,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事情。
就在此时天上一道光芒犹如一条飘带一般的垂下来,披散在华玉公主身前不远处,从光芒之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华玉公主认识,见过许多次,但却从未说过话。
银夔磬石。
“华玉公主,跟我走吧,你现在是先皇唯一的血脉,银夔国需要你!”
华玉公主闻言一愣,随即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起来,好半晌之后,华玉公主忽然哭了起来,“银夔国?银夔国已经没有了,不存在了,我李氏皇族最优秀的子弟全都死光了,我银夔国的栋梁之才现在全都沉入湖水了,银夔国需要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银夔磬石面纱之后的眼睛似乎在观察打量着华玉公主,并不急着说话,数息之后,银夔磬石开口道:“你若是想要给你的父皇还有哥哥们报仇的话,就跟我来,要是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的话,那么你就找个僻野乡村找个农夫嫁了,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也是你选择命运的唯一一次机会!”
说完银夔磬石转身重新走入那从天上垂下来的白光之中。
华玉公主愣在哪里,虽然泪流满面,但泪水已经不在涌出了。
眼看着那从天垂下的光芒开始渐渐向上,华玉公主猛然喊道:“我不明白,我能做什么?”
声音在湖面上回荡不休,但却没有人回答她,华玉公主狠狠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随后一拍玉清的脖子,玉清后腿一蹬,猛地窜进了那一道犹如玉带般的光芒之中。
光芒略微滞顿一下,随即猛地向上一收,一切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一潭浩大却毫无生气的死湖在微微荡漾着。
……
最开始常笑看那落难秀才的热闹,现在则成了落难秀才看常笑的热闹了。
就见此时的龙女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迈着犹如慵懒的猫咪般的步伐,朝着常笑一步步走过去。
常笑一脸警惕的看着龙女,不住的一步步的后退,若是其他永恒的主宰想要对他常笑虞姬硬上霸王,常笑是完全不惧的,但是这个龙女不同,他一直都没有摸清楚龙女的底,搞不清楚龙女究竟有多么强大,有什么样的压轴本领,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遗迹真龙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此时一步步朝着常笑走过来的龙女没有多少力量可以施展,常笑也不得不对其打起十二分的戒备,小心应对。
龙女咯咯的笑了两声,“常笑,你怕什么,我是要跟你说说生杀血丹的事情。”说着龙女摇摇晃晃的朝着常笑摆了摆手,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草地,一双春目要滴出水来般的道:“来来,坐在这儿,我从头给你讲。咯咯咯……”
那一连串的笑声,充满了妖媚,使得常笑一张脸变得阴晴不定。
此时远处的落难秀才忽然也笑出声来道:“常笑,快去吧,佳人有约,难道你连坐在旁边听人说话都不敢么?”落难秀才看到常笑此时的模样心头堵着的一口气才算是彻底抒发出来,这寨子之中的家伙虽然并不被落难秀才看在眼中,但终究是他的地盘,被常笑还有龙女闯进来,吃个干净溜光,无论如何,落难秀才都觉得十成十的没面子,现在这种感觉已经一扫而空了,他此时满心欢喜的等着看活春|宫,龙性最淫,这句话他也听说过,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就不错!
落难秀才满脸恶趣味的盯着常笑和龙女,就等着龙女将常笑抓住来个硬上弓,嘿嘿,虽然落难秀才觉得要是常笑满足不了龙女的话,他就危险了,但是他依旧不打算逃走,一个永恒的主宰被硬生生强奸,这样的场面值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观瞧,更何况他早就看常笑不顺眼了。
龙女此时的状态看上去浑身酥软得犹如一块酥糖一样,轻轻一碰就要掉下一地的糖渣来,一般人或许喜欢这样的甜味,但是在常笑这里这糖就有点太过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