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萧楚睿收到视线,问萧元宁,“裴苏吟何在。”

萧元宁:“我将她带来了,还有几位东宫人证。”

裴苏吟被押上殿。

她本来是个小美人,哭起来尤其楚楚动人,见了文帝和萧楚睿,一双水莹的桃花眼泪眼朦朦,利用自身优势,展现美丽和柔弱。

可惜,右脸高肿,她哭得也不怎么美,眉目间藏着的算计与戾气,又怎么逃过文帝和萧楚睿的眼。

萧元宁清朗的声音带着沉色,“裴苏吟,你可认罪。”

裴苏吟抿唇,双肩哭得一抽一抽,摇着头,“臣女无罪,母亲晕倒后,臣女被太子妃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巴掌……臣女根本没有说过那些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深深叩头下去,“请陛下为臣女做主,臣女真的是被冤枉的!”

兔子急了会咬人,容汐音气急了也会反抗……近来皇后说容汐音变了颇多,文帝没见过儿媳,但也吃过她改良的暖锅,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回味无穷。

晚上就吃火锅吧。

其实这事,也不至于非得惊动文帝,可裴苏吟说了皇后把她塞进东宫,那这事,就不能到皇后跟前去。

文帝在位多年,虽然不是什么好皇帝,但身为皇帝该有的气势一样不少,脾气也不好,冷怒的视线看向裴苏吟。

若东宫侍候的人与太子妃共通一气,陷害裴苏吟,倒也说的通。可偏偏他最喜欢的儿子,萧元宁也能作证,他又有什么理由串通一气做伪证陷害人呢。

这个是完全说不通的,所以文帝看向裴苏吟的视线,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萧楚睿几步走到裴苏吟身前,她低着头,嘤嘤哭泣喊冤,突然一双绣着五爪金龙纹玄色靴子停在她面前,滚着祥云的衣角荡起微风,清淡的雅香熏得她心头一跳,霸道的占据了她整个心。

在容汐音没看完的小说后续中,裴苏吟痴恋萧楚睿,为此做过不少蠢事,她被卫妍设计入宫服侍文帝,还给萧楚睿生了个小弟弟。所以,她现在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恶毒女配见男主的心态,春心萌动,觉得他温中带厉的声音都十分好听,“你与济明侯夫人,入宫为何。”

裴苏吟面对男主,再度陷入智商盆地,“……母亲担心表姐有孕,在宫中寂寞,又怕宫人照顾不周,想让臣女入宫陪伴。今日带臣女入宫,就是为了说明此事,皇后也允诺了……”咬了咬牙,一时情绪激昂,猛地抬头看向萧楚睿,“定是因为此,太子妃不愿臣女入宫,才陷害臣女……臣女可是她表妹呀!”

萧楚睿居高临下,眼底带着无法言说的戾色,似无尽的凛冽寒风,可他周身的气息非常温润雅正。

裴苏吟满脸泪痕,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收紧,惊怕的心脏一窒,险些喘不上气,马上把脸低下去。

害怕归害怕,好看是真好看,喜欢也是真喜欢,所谓一见钟情,不分地点场合,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裴苏吟开始真情实意的想进东宫,嫉妒容汐音了。

大着胆子窥视皇太子的脸,不知规矩,文帝当即脸色就彻底黑透了。

济明侯果然有问题。

萧元宁冷眼瞧了一眼裴苏吟,就见萧楚睿又道:“你意思是,从未说过那些话。”

裴苏吟低着眼睛,竖起三指起誓,“臣女发誓,从未说过此等大不敬之言。臣女的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臣女自小耳濡目染,怎会说出此等言语,还望陛下明鉴。”

萧元宁清声道:“那你的意思是,是我与皇嫂陷害于你。”

裴苏吟咬唇不言不语,一派可怜。

萧楚睿冷眼看她一眼,继而转身看向文帝,“父皇,此事已没有任何疑点,还请父皇替儿臣与妻子,讨回公道。”

文帝斜睨一眼裴苏吟,挥了挥手,“来人,将她带去济明侯府。”

临近新禧,不宜下牢,文帝想轻松轻松,不想那么麻烦,虽然裴苏吟确实该死。文帝差人带走满脸不可置信的裴苏吟,黑着脸下了旨意。

济明侯府教女不严,罚济明侯三年俸禄,降了官职,裴苏吟五年内不得婚嫁,不得与公卿官员议亲,只许嫁商户平民。男子四代不得入仕。即刻起,济明侯府诸人没有文帝命令不得出府一步,宫宴也不许参加。

这算是要了济明侯府的命了,裴苏吟虽是没死,但比死还叫她难堪。

吴氏入宫前,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得这么一个局面。

济明侯下朝回府不久,吴氏昏迷,摔坏了腿。话都没问明白,高松越就领着裴苏吟回府了,女儿一身狼狈,脸颊高肿,看见济明侯委屈的嚎啕大哭。

高松越圣旨没念完,老夫人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上要出门来不及再写了!!今天先短了一些,爱你们啊!

读者“霏雪”,和一位昵称不显示的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

第34章

济明侯震惊到无暇顾及老娘,他没想明白,怎么妻子女儿进个宫,回到家就翻天覆地了。

高松越是御前总管,看见底下一片兵荒马乱,尖细着嗓子,讥讽道:“你那女儿,在太子妃面前说的那些混账话,咱家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说。济明侯你教女不严,其心可诛,若不是陛下念及你多年跟随,今日可就不是这一份圣旨如此简单了。”

裴苏吟哭喊,扯哑了嗓子,“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是太子妃陷害我!她不想我入东宫服侍太子,你们都被她那个贱人骗了……”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太子妃一向仁善,岂容你如此诋毁!”高松岳扬声,“来人,掌嘴!”

待会还要挨十板子。

裴苏吟被掌掴的脑袋发晕,哭得鼻涕眼泪一把,被拉下去,当着全家人的面挨板子,哭出猪叫。

高松岳让人复述了一遍裴苏吟说过的话,刚刚醒过来的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又晕了过去。

济明侯失魂落魄,连高松岳一行人走了都未察觉。

济明侯府一朝之间,变了天。

所谓祸从口出,便是如此了。

皇权更迭,近在眼前,他为一大家子做打算,才选择依附李家。让裴苏吟入宫,不料祸从口出,惹是生非,把一大家子的前路都毁了。

裴苏吟在疼痛中依旧不认错,说自己从未说过任何诋毁言语。

吴氏醒来,自觉愧见夫君,承认裴苏吟在她面前,说出那番大不敬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