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门口!
夜千陵站定脚步,缓缓地抬头,静静的望着头顶城楼上那两个苍劲有力的字,片刻回不了神。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难不成,自己想要再见一见那一个人?只是,还有什么好见的?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子急切的声音,“姑娘,请你让一下!”
夜千陵闻声,一边回头,一边让道到一边去。
只见,身后一辆简陋的马车,快速的驶来,驾车的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马车,在经过夜千陵面前的时候,车内,突然传出来另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大哥,你快停下来,娘晕倒了。”
驾车的中年男人,在话音刚落的时候,立即一个勒马,致使马车顷刻间停了下来。回身,掀开车帘,向着车内望去,神色焦急道,“娘,你快醒醒,马上就可以进城看大夫了。”
“娘,你醒醒!”
年轻男人的声音,也一起响起,带着说不出的焦急,还有一丝颤抖。
夜千陵本已经迈开的脚步,在这两道声音下,缓缓地停了下来。微微皱眉后,转身,对着车内的人开口道,“我略微懂得一点医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让我看一看你们的母亲!”
话落,车帘,被一只手掀起,一个略显年轻的男人从车内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夜千陵,显然不信,没有说话。
驾车的中年男人,也快速的探出身子。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夜千陵,似乎在做着某一种决定。最后,只见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姑娘,那就麻烦你了。”
“大哥,这个姑娘也不知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医术,怎么能让她医治娘!”车内的年轻男人,听着中年男人的决定,立即惊呼!
“你看娘都这个样子了,我们也……也只能……”
中年男人的声音,说到一半,渐渐地弱下去。而车内的年轻男人,则没有再说话。
下一刻,中年男人飞快的从马车内退出来,掀起车帘,请夜千陵步入马车内。对着夜千陵有礼道,“姑娘,拜托你了!”
夜千陵轻轻地点头,步上马车,进入车内。目光,只向着年轻男人掠去了一眼,便落在了满头白发的老人身上,弯腰,细细的为老人把起脉来。
半响,夜千陵从衣袖下取出一盒银针,打开!
年轻男人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微微有些不放心,“你……你……”
夜千陵知道,年轻男人是太过担心自己的母亲,便微笑着安抚道,“莫担心,我确实会一些医术,你母亲的身体,因为多年操劳的缘故,再加上前两日得了风寒,才会一下子垮掉。我现在,先将她就醒,以后,你们要好好地照顾她,切忌,再不可让她做一点活!”
年轻男人本质疑面前的人,但是,在她的那一个笑容下,不知怎么的,便信了她的话。
片刻,只见昏迷的老人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年轻男人立即欣喜的惊唤,“娘,你醒了?大哥,你快来,娘醒了!”
车外的中年男人闻言,立即上了马车,挤入了马车狭小的车厢内,对着老人颤音道,“娘,你终于醒了。”
夜千陵看着面前那合家融融的画面,微微一笑。将银针,收拾好,放入衣袖中,准备退开身离去。而,就在这时,只听中年男人道,“姑娘,你是要进城吧?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一程,多谢你医治好了我们的娘。”
夜千陵摇头拒绝,她是要进城,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姑娘,这晚了,你一定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客栈吧,我们兄弟二人,在城内有一间小客栈,若是你不嫌弃,可以在客栈内稍住一晚。”男人神色真挚。
夜千陵想了想,点头道谢,“那就麻烦了!”自己身上,依旧身无分文。当时,从城主府出来的时候,有些急了,什么都没有带。
中年男人憨厚一笑,出马车,平缓的驾动马车,进入城内!
客栈雅间的房间内!
宫玥戈听着月泾垣那激动的话语,缓缓地转过身来,静静的望过去。音声神色皆依旧,似乎天地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引起他眸底的波澜,道,“大哥,我只是想要将她找出来,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现。”
月泾垣一恁,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而宫玥戈,在话落的时候,便已经从月泾垣的身侧擦身而过,没有丝毫的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去。
紧闭的房门,缓缓地开启,那一抹白色的衣摆,一转眼的时间,消失在门外。
街道上!
宫玥戈漫步离去,前方,迎面而来一辆马车!
马车内,夜千陵原本一直掀着车帘,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道。忽然,只听身后的年轻男人一声抑制不住的惊呼,“娘,你怎么了?”
于是,夜千陵快速的放下车帘,转身,向着车内再次晕迷过去的老人望去。
那垂落的车帘,在与车外的那一袭白衣交错而过的那一刻,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所以的视线!
宫玥戈甚至没有多侧目一眼!
车内!
夜千陵为老人把了把脉,对着年轻男子道,“无碍,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闻言,年轻男人猛然放下了提着的心!
中年男人与年轻男人两兄弟,在城内的客栈,非常的简陋,住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百姓,倒是令夜千陵微微放心。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怕与那一个人不小心撞上!
夜千陵帮助着两兄弟将老人扶下马车,再安置进房间。最后,开了一张药方,要他们前去医馆抓药,快速将药抓回来给老人服用。
一些列的事情下来后,夜千陵也是累了,在房间内躺下休息。
第二日!
当夜千陵再去看老人的时候,老人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一家三口,不停的对着自己道谢。
夜千陵看着老人安好,也是微微开心。而心中,已经思索着离去。只是,经过了一夜的彻夜难眠,她似乎真的还想再见一见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