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锋将军李泓,在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把自己打晕,挨千刀的张飞校尉。转遍军营找了一通,也没找到。就在他气的快要发飙打人的时候,斥候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告诉他张飞校尉正带着独眼龙两个人跟三十万突厥大军对峙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泓顿时傻眼。
“他们两个人?”李泓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不可置信的问道:“跟三十万大军对峙?”
呵,开玩笑呢吧,两个人对峙三十万突厥铁骑,这,这简直就像是蚂蚁对大象亮肌肉,找死呢吧。
斥候喘着气,累得够呛,但脸上却是难掩喜色,不断点头道:“是的将军,双方对峙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而且!”斥候吞了一口口水,舔舔干裂的嘴唇,难看的笑着道:“张飞校尉已经一个人单挑了对方十二员大将,估计现在还在进行中!”
“我曰!”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泓再一次被震惊了。
急忙伸出手指,掐了掐斥候的脸。
听到对方哎呀一声惨叫,李泓这才收回手指,脸上神色又惊又喜,喃喃道:”娘咧,不是做梦啊!“斥候捂着脸,茫然的看着春心萌动的李泓将军,满头雾水。
想不想知道做梦,您给自己一刀不就行了,干嘛掐我呀!
李泓在想了片刻后,摸索着下巴,问道:“那小子除了单挑,还还干什么了?”
斥候揉了揉脸,急忙拱手禀报道:“小人走的时候,看到张飞校尉的手下,正在往马尾上棒树枝儿枯草呢!听他们说,是张飞校尉让他们这么做的?”
帮树枝儿?在马尾上?
李泓皱了皱眉,心中寻思: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张飞啊张飞,咦,张飞?曹孟德?
李泓突然想到了三国志里,张飞吓退曹军的那一场戏后。眼里突然一亮,伸手啪的一声,拍打着大腿,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这个莽夫竟然还有这等巧妙心思,哈哈!”
哈哈大笑的李泓,欣喜之下,浑身抽搐,状若癫狂。
吓得那不明就里的斥候,连忙捂着脸,连退几步,生怕这位爷,再次伸出手捏捏自己柔嫩的脸蛋。
“传令!”李泓在笑过以后,突然间收起了脸上神色,站起来,盯着斥候肃然道:“全军立即开拔,朝着张飞所部靠拢。既然这小子都开唱了,那老子就给他捧捧场!”
……侯三所部。
“李洪这个王八蛋,简直是胡闹!”侯三在接到李泓这个家伙,非但没有制止张飞所部胡闹,而且还一起跟着瞎胡闹的消息后,顿时大怒。唰的一下站起来,抽出宝剑,一剑砍在了桌子上。
卡擦一声,那坚硬的桌子,竟然直接被劈砍成了两半。轰隆一声,原本完整无好的桌子,瞬间断成两截,垮塌在地上,桌子上,木片,军报,烛台叮叮当当落下,散了一地。
帐中,站在一侧的将军们,见到候将军发飙,顿时低下头,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了。
“将军!”里侯三最近的传令兵,见到将军震怒后。也吓得够呛,咳嗽了一声后,忐忑不安的开口,为李泓辩解道:“李将军是听到,张飞校尉独挑突厥二十员大将,突厥大军士气被挫的消息后,才决定出兵的!李将军说,趁此机会,可以打压一下突厥人的士气!”
“闭嘴!”侯三转过头来,虎目喷火,凶神恶煞的盯着这个传令兵。
被侯三这阴冷的目光盯着,传令兵身体颤抖了一下,顿时禁语不言,低着头,身体似乎都短了一截。
“将军!”就在此时,一侧的一个老将走了出来。拱手对侯三行了一礼后,沉声道:“李泓所部,乃是我军精锐。如果万一被突厥人包围,我军将损失惨重!到时候,别说是完成阻击任务了,就是交代也没法交代呀!”
老将担忧的看着侯三,急切道:“我们该怎么办,还望将军能够当机立断!”
“还能怎么办?”侯三转过头来,瞪了这老将军一眼,嘴里骂骂咧咧道:“算账也得等打完再算,现在”
侯三语气顿了顿后,抬起头,扫视着众位将军,目光凛冽,沉声道:“现在,传我将令,全军开吧,立即向张飞所部靠拢……”
侯三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五万大军,就是老子手里的铁拳,纵然有损失,老子也要打掉突厥人的门牙!”
“是!”
帐内众将沉声领命后,纷纷转身走出了大帐。
……土丘下,浑身浴血的张飞,手持丈八蛇矛枪,宛若杀神在世一般。
在他坐下的战马四周,五十多个被肢解的突厥将令的尸体,散落在这晨光微露的草原上,鲜血染红的枯草,触目惊心。游弋在四周的无主茫然的战马,或是木然站立,或是低头吃草。这个荒凉的草原,增添了一抹肃杀的凝重气氛。
对面,骑在马上莫克面色铁青,手里抓着的弯刀,因为太过使劲儿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他害怕了,面对着那个无解的大汉,他真的怕了。对方的勇武,还有那残暴的杀人手段。都让这个有着草原雄狮之称的莫克,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惧意。看着那些洒落在大汉身周的尸体,莫克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直逼心头。
身后,三十万大军,在那壮汉的杀气压迫之下,沉默不语,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吱声,“还有谁?”对面,那大汉吐掉了嘴里的一根枯草后,抬起头,望着对面的突厥大军,再次扬起了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长枪,虎目一瞪,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