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美人恩重,岂能辜负。再说了……”
吕恒掂了掂口袋里那硬邦邦的,像一杯钢镚的银子,笑了笑,砸吧着嘴赞道:“再说,一两虽少,但蚂蚱腿也是肉啊!”
噗……喷水声接连响起,四周昏倒一片!
“恩师,这吕恒……哈哈!”东方先生看到那书生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一乐。憋着笑,压低声音,与身旁的孔康莲说着。只是,想起那书生刚刚一脸赞叹的样子,心中实在是憋不住,到了最后,终是笑了出来。
“呵,当真如陛下所言。此人风趣,却也极善应变。不拘一格,真乃奇才啊!”孔康莲看到的自然比东方先生多。
虽然这书生那番话,有逗笑的成分在。不过,更多的是,用轻飘飘的一句笑语,搅乱了众人期待看热闹的期待,也不让自己尴尬难堪。
虽然看似很平常的化解手段。
但以小见大,孔康莲仍然是对这书生,如此娴熟的转化之术,赞叹之极。
呵,真是好手段!
……因为吕恒巧妙的化解,这一番闹剧,非但没有影响他的名气,反而,经过那女子以一番传唱的形式,唱出这被在场众人都称道的千古佳作,竟是让吕恒的名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鼎盛。
看到那些学子们,纷纷上前,抱拳对吕恒表示祝贺。
什么,兄台极有可能成为若兰姑娘的入幕之宾。兄台他曰成就不可限量。兄台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兄台可否签个名之类的讨好话不绝于耳。
独坐在一旁的马清源,虽然脸上保持着微笑。但是手中那颤抖不已的酒盅,还有那眼里闪过的一抹阴沉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哼!故作姿态,虚伪小人!”马清源看着被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赞叹的书生,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兄台此言太对了,我看那吕恒就是那么一个卑鄙小人。这种人,竟然也能得若兰姑娘赏识,真是太不可理解了!”身旁有耳尖的,一个学子听到马清源的话后,鄙视的看一眼被众人簇拥着的吕恒,不屑一笑,转过头来,点头对马清源道。
马清源刚刚是自言自语,而且声音很低。怕就是被人听到。
但是,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竟然还是被人听到了。而且,这个家伙,还一脸不知趣的过来,凑热闹。
马清源惊了一下,平静下来后,目光中更是鄙夷之色扫了一眼这人,然后转过头去,端起酒盅饮下一口烈酒,沉声道:“滚!”
“啊?”那学子错愕的看着马清源:“兄台说什么?”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马清源转过头来,阴沉的看着他。眼中寒光闪过,让那学子顿时吓了一大跳。
“是是!”学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冷汗,连滚带爬的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偷偷的朝着这里张望一眼,见那人依然目光阴沉,学子心中悚然,连忙低头,端起酒盅狂灌自己。
马清源转过头来,目光阴沉的看着场中的吕恒,冷冷一笑:“深藏不漏,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
心里如是说道,也想起来东京前,与晋王的碰面。
当时,晋王在谈起此人的时候,那紧皱的眉头,还有那又爱又恨的语气。让曾经梦想着为晋王效力的马清源,心里都有些不悦。
当时,他还以为晋王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但是,今曰与这书生碰面后,两人仅仅是在诗词上走了一招。风波不起,也无波澜。但是,自己确是完败。
一曲水调歌头,意境与文采绝世佳作。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难以想出超越这首词的存在。
心里空乏空白,越想越慌,甚至最后脑海里一团乱麻。马清源一时间,都有些慌张了。
自己保持了多年的东京第一才子,今天难道就要易主了吗?
不会的,那吕恒只是一时凑巧,或许是花钱买来的诗词。
他以前仅仅是个无名之辈,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成了耀眼明珠了?
这其中,定是有诈!
卑鄙,真的好卑鄙!
马清源眼里似乎已经有些疯狂了,看着那书生,嘴里念叨不断,目光越加的阴沉下来。
对他来说,诗词是自己的一切。只有有了诗词,才有了自己的名气。也有了自己如今的地位。
可是,如今,竟然有人在诗词上超过了自己。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对手,甚至是敌人!
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