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戈离开之后,苏妩打开了电脑网页。
她挨不过半个小时就关掉了电脑,剩下的她没有勇气看下去了,木然的苏妩来到窗前,撩开厚厚的窗帘。
有很多很多人在等着她呢!
把窗帘拉好,拉得密密麻麻的,苏妩背靠在墙上,一会,苏妩开始慌张了起来,很慌张很慌张,那些在网上骂她的人虽然她都不认识,但是。。
但是,一定有人认识她的,然后,那些认识的人知道她做过什么的事情,然后,他们会把那些讯息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然后。。。。
等苏妩把那些然后都想完了之后,她发现自己卷缩在墙角里,手指夹着一根烟,烟也已经点上了。
看着手指上的烟,苏妩想也许自己吸一口说不定不会让她那么慌张,然后。。
然后,第一口烟把她呛得泪流满面。
苏妩不吸烟的,在东京,她身边的很多人都在吸烟,可苏妩不敢碰,她怕自己变成老烟枪,那些长期吸烟的人他们的牙齿情况和皮肤状况十分的糟糕,她有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漂亮的卷发没有了,她不想漂亮洁白的牙齿也没有了,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在苏妩的心里藏着一个深深的念想。
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会遇到谢姜戈,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变得太糟糕。
熄掉手中的烟,这烟是从姜戈的上衣口袋找到的,烟盒里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根了,看来,这些天姜戈他没少抽过烟。
在网上,那些人不仅骂她,连姜戈也遭殃,那些人骂她毁掉了一个还女孩他们甚至把□.犯这个罪名扣在她头上,他们骂姜戈是爱上强.奸犯的变态。
是的,是的,她是该骂,她是一名犯罪的人。
是的,是的,苏妩站在镜子前,喃喃的说着,然后,她开始换衣服,换上连着大帽子的卫衣,在东京,去超市购买生活用品时她常常会这样打扮自己,把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低着头谁也不看,用极快的速度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然后,低着头走在回家路上。
把卫衣的帽子套在了头上,苏妩打开了房间门,谢姜戈就站在房间外。
“姜戈,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苏妩问。
“嗯,我一直在这里等我。”他点头。
苏妩把手塞进卫衣的兜里,低下头垂下眼睛,小声的问:“姜戈,你在阿拉斯加真的有大房子吗?真的有极光在我们的屋顶上跳舞吗?你真的是阿拉斯加的一名镇长吗?”
“还有,姜戈,阿拉斯加的人们不喜欢去好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他们都不上网吗?”
十几分钟后,苏妩的手被谢姜戈的手拉着,他们在酒店负责人和谢姜戈保镖的带领下进入了酒店的特殊通道,谢姜戈的车就在酒店的通道口等着他们,坐上车之后,谢姜戈朋友的私人飞机就会把他们送到阿拉斯加。
这条通道苏妩不知道它又多次,只是苏妩所知道的是她的每向前一步她的腿就发虚,每一公分的向前对于她来说都是艰难的跋涉。
终于,苏妩看到停在那里的三辆车了,黑色的,一字排开,三辆车身边分别站着三个男人。
谢姜戈拉着她的手停在中间的车辆前,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打开可车门,谢姜戈说,苏妩,你先进去。
苏妩弯下腰,在即将进入车子之前她忍不住的去回望那条刚刚走过的通道,那是一条直直的通道,入口透着幽幽的光。
幽幽的光里苏妩仿佛看到各种各样的嘲笑,最多的嘲笑来至于她的姓氏。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里苏家的祖辈为了让下一代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让下一代接受到更好的教育,他们卖掉了在潮汕的所有房产,经历过漫长的迁栖,来到了南洋,在经历过一代又一代的奋斗,终于,苏家成为了在南洋赫赫有名的望族,很多人在说起苏家时都说,苏家人拥有着崇高的品德。
彼时,奶奶在她似懂非懂的年纪了,总是把她抱在膝盖上娓娓道来,口气中充满着骄傲。
那个时候她不懂,二十岁的年纪里她也不懂。
可此时此刻,她有点懂了!
手落在车门上,苏妩回头去看谢姜戈。
刚刚,他和她说,苏妩,我很高兴把你带到阿拉斯加,阿拉斯加的大房子,那不勒斯的农场,曼谷的白色房子,还有很多很多,从来都是为你准备的。
停顿了三秒之后,苏妩把手掌贴在谢姜戈的脸颊上。
这个男人,让她知道了,什么是无怨无悔,拥有这样男人的爱河支持,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苏妩说:
“怎么办,姜戈,以后,那些人在形容你的妻子时,他们的口中也许中还会多了这样的一句话,小谢的妻子曾经在牢里呆过。”
1、83
苏妩把手掌贴在谢姜戈的脸颊上,说:
“怎么办,姜戈,以后,那些人在形容你的妻子时,他们的口中也许还会多了这样的一句话,小谢的妻子曾经在牢里呆过。”
“你还愿意把你的戒指戴在这样的我身上吗?”
“那是自然。”他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我支持你,这是我认为我爱你最好的方式。”
“我猜,刚刚,豌豆公主是这样想的,因为我的姓氏所以不能当一名逃兵,你不想人们在说起你时,说,哦,那位我知道,她的妈妈叫苏颖!你不想让他们觉得你妈妈教育出来的孩子在犯了错误时选择逃避!”
苏妩在谢姜戈的怀里点头。
“苏妩,你不要害怕,你要牢牢的记住,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的。”
苏妩不停的点头。
“苏妩,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那天,谢姜戈告诉苏妩一件事情,苏颖的死是由于一位医师的失职造成的,他由于大意把安眠药当成了提神药物给了苏颖。
苏妩就知道,她就知道,苏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妥协,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妈妈是不忍心把那么一个烂摊子留下来给她的。
自始至终,她都把她当成那位隔着二十张床垫子二十张鸭绒被还会被那颗豌豆烙到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