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配合着他的话小球把她的手机塞到了苏妩的手上,苏妩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收下手机了,谢姜戈漫不经心的看了那个手机一眼,之后,他朝着他做了一组口型。
看来,谢姜戈把他调查得挺仔细的,竟然连他会读唇语的事情也调查到了,刚刚谢姜戈那组口型方面是告诉他,不要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那两个人的身影远去,梅宥谦才后知后觉的弄明白自己刚刚的确是做了他以前看起来无聊的事情,比如当着苏妩的面卖弄成熟。
问他原意让她回去给他处理伤口吗?不,不,他当然不愿意,可是,如果强行留下她的话,那么他的行为会被理解成为蛮横,是那种毫无逻辑让人厌恶的蛮狠,那么,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谢姜戈了。
他比谁都明白此时此刻的苏妩需要什么,也许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里她会被男孩的悦人面孔还有倔强所吸引。
但,现在,在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会更加需要提供安静的港湾。
所以,梅宥谦不允许自己变成谢姜戈那个的荷尔蒙发达的冲动小子。
“舅舅。”小球轻轻的唤他,她望着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一张脸写满了担忧:“我觉得我们要失去她了。”
“胡说八道!”梅宥谦反射性的叱喝小球。
“舅舅,你是不是在害怕。”
“不是。”梅宥谦缓了缓声音,他的小球真的敏感的孩子:“小球,不要胡思乱想,舅舅最终会把她带回家去的。”
小球仿佛没有听到她他的话,径自说着:“刚刚,那个人趴在我耳边,他和我说,嘿,亲爱的,不要乱叫她,不是你妈妈,妈妈这个称谓只有他和她的孩子可以叫的。”
梅宥谦觉得烦躁:“小球,那个人是个疯子,你不要理会他,我告诉你舅舅可以从他的手里抢走第一次也可以从他的手里抢走第二次。”
只及到他腰部的脸静静的看着他,她低低的和他说:“舅舅,我讨厌你刚刚的口气,她是她,不是你们随便抢来抢去的东西。”
“如果,你还继续用你刚刚的态度,我想,你连拥有她的资格都没有,我想,最终,你会失去她的。”
梅宥谦那个时候所不知道的是小球的话会一语成谶。
“舅舅,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球问他。
“竟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把战场从德国搬到意大利。”梅宥谦紧紧的握着拳头。
等那个男人和那个小女孩离开后,沈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向着前面走了几步,走了几步之后停下然后把身体靠在了机场的方型柱子上,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那些巨大的铁鸟。
沈画跟在谢姜戈的背后从波士顿来到了那不勒斯,她看到了一场为时十五分钟的闹剧。
谢姜戈疯了!
谢姜戈的疯狂不在于他在这十几分钟里的表现,而是在于他竟然去见了那个女人,并且把那个女人带在他身边。
沈画突突的笑了起来。
笑声空洞,之后,她的手捂在自己心上的位置,皮肤表层下的那颗心在蠢蠢欲动着。
好极了,好极了!
她要等待着谢姜戈把那个女人高高捧到云端去,等着那个女人触到幸福的顶端她要亲自用手把她从云端里拽下,她有信心让她跌到地狱里去。
她要那个女人尝尝属于她的那种痛苦。
回到农场,医生给谢姜戈检查伤势,在医生为谢姜戈检查伤势期间他不住的朝着苏妩挤眉弄眼,最后医生想给谢姜戈处理伤口的时候,谢姜戈手一拍,拍开了医生的手,他把脸转向了苏妩。
在医生的一脸调侃下,一直在一边站着的苏妩结果医生手里的药:“还是我来吧。”
谢姜戈还是不满意,他拉着苏妩的手回到了他的房间,他让苏妩坐在他的床上,他躺在苏妩的腿上。
等苏妩弄好了药低头,一低头,就看到谢姜戈痴痴的看着她,他念叨着,如果豌豆公主现在能亲我一下的话,我会马上不疼的。
苏妩皱眉。
谢姜戈的手落到她的脸颊上,柔着声音:“现在脸色好多了。”
抚摸还不够他还用手指捏着她的脸:“皮肤弹性也好了很多,嗯。。。。其他的部分应该也。。”
谢姜戈拉长着声音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拉下,最后停留在苏妩的胸部上,痞着表情:“苏妩,我能不能摸。。”
苏妩把棉签狠狠的往着谢姜戈受伤的嘴角按下,谢姜戈夸张的叫了起来,苏妩没好气的的对着谢姜戈那张夸张的脸,谢姜戈你给我闭嘴,还有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谢姜戈乖乖的闭上嘴,手也从她的脸颊上拿开。
最后,只剩下额头上的伤口了,在苏妩给谢姜戈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时,谢姜戈突然开口,我和阿画说了。
苏妩的手一顿。
谢姜戈自顾自的说着:“我不是说过吗,无论多么的艰难,我都会把你带回来的,我懂我明白,在一切还没有明朗之前,在我还和别人有婚约之前,我没有资格去做那些事情。”
“这次,去华盛顿我是去和阿画说清楚的,我和阿画说,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了,本来,我是想把一切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再回来的,可是,梅宥谦突然冒出来了,你和他在机场的时候刺激到我了,你们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次在曼谷机场。”
“记得吗?那次,在曼谷机场,你躲在他的怀里,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快要疯了,那个时候,我想,我要是有枪的话我会拿着枪往着梅宥谦的脑袋上开一枪,然后也许会往你的脑袋上开一枪,再然后往自己的头上开枪。”
终于,苏妩把谢姜戈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完成,手刚想离开,就被抓走。
“谢姜戈!!”
“苏妩,曼谷机场是我的噩梦,从那一天起我再也没有去曼谷机场,之后,我去了尼泊尔,到达尼泊尔的第二天我和我的登山向导开始登珠峰,在没有开始登山之前我的向导告诉我气候恶劣,如果盲目登珠峰的话也许会遇到危险,我毫不理会,我甚至觉得高兴,我还幻想着假如我遇难的话,你一定会悲痛欲绝,然后,你的余生会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你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缅怀我们的爱情,于是,我们的爱情会在你的缅怀中得到永生。”
“很疯狂对吧?据说,每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大都会想和男人私奔去天涯海角,每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都会渴望很悲壮的死去,全世界的人都来歌颂他,他爱的那个女人把他的名字颗在骨子里,埋在血液里。”
苏妩沉默着。
“苏妩,如果那个时候我死。。。”
慌慌张张的,苏妩捂着谢姜戈的嘴,她害怕那个字,她讨厌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