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骚一听这话,当下就愣了,脚步也不如之前那般急促了:
“靳大哥,你说什么?”
在他印象中,他以前为了帮陈老板办事,确实从顾彦川手底下做卧底时,和他接触过,但是后来才知道,靳子良是自己人。
但是他的身份背景特殊,既然有那个胆子独自一个人闯龙潭虎穴,那他老骚就是无条件的佩服他。
现在这个破烂的村子里除了一群南蛮子以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事儿能难住靳大哥。
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超子和大眼,这两个人一看体格肌腱就知道好斗,绝对都是练家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拖着靳子良走不掉呢?而且如果是被威胁了,那电话还能打得通?
老骚反正是一头雾水很郁闷,再加上他们追了二里地却连那三个人的鬼影子都没看到,当下带着憨子和大叼顺着靳子良说的地方过了桥。
到了河东村,顺着靳子良说的门口有一块特别大的洗衣石板,三人摸了过去。
这里的居民大都是竹屋,这家也不例外,门口用竹排搭建了三个阶梯,下边可以通过水流。
一旁还用竹竿戳通了竹节,引来水渠里的水,水孜孜不倦的流在洗衣服的石板上。
竹屋的门没有关,超子和大眼就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无聊的在抽烟,看模样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
老骚更郁闷了。
“老骚,这是玩什么呢?”憨子有些不解,本以为应该很紧张不是吗?
眼瞅着超子抬头看了一眼老骚他们,竟然掏出了一包烟直接丢了过去,示意他们也一起蹲着抽根烟。
老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掏出来三根烟,给了身后俩兄弟,自己也点了一根,随后,把手里剩下的半包烟递给了超子。
超子接过来之后塞进了怀里,随后,一句话都没说。
打开的竹屋门内,飘出来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靳子良的声音也掺杂在里面。
“超子哥,靳大哥是不是在泡马子?”
“谁知道!”超子无奈的换了一条腿伸着,依旧蹲坐在门口。
溪流潺潺,流淌在石板上的竹水稀稀疏疏的散开,在月光下,好像那从竹筒里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一把把碎钻,闪现出一簇簇银光,格外耀眼。
屋内,靳子良看着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双夺目的眸子漆黑如墨,他看看靳子良,又看看对面坐着的女人。
让靳子良诧异的是,她的汉语说的很好。
这个姑娘大约也就十八九岁,穿着打扮和其他村妇一模一样,下身穿着宛如是破布围上的裙子,上身只是用简单的布料遮挡住羞部。
但是在烛光下,难以遮掩这个女人玲珑的锁骨,和姣好的身段,以至于连那算不上白皙的皮肤也衬托的很是好看。
“如果你能连我一起带走,我就把无忧一起带走!”
女人看了一眼这孩子,笑了,只是笑的特别凄凉。
地下室里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呐喊,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后的声音。
在这之前,靳子良已经和她聊了不少,得知她刚考上大学的岁数就被拐来了这里。
她是在拿着录取通知书赶去报道的时候,被人迷了带来的。
她本有大好前程,为父母争气,可一朝的变故却让她陷入了想死都死不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