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了媳妇跟儿子,陆阳秋这几年也不会这么安分,恐怕早就出去闯荡去了。
陆阳秋边说,已经开始给金闵取子弹,刀口剜进肉里,生生将子弹给取了出来。
金闵的脸色惨白,满脸冷汗,整张脸都疼到变形。
方锦兰原先便知道金闵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更不是游手好闲的贵公子,能够跟在宁西洲的身边,手腕肯定非常,只是没有想过,他的忍耐力竟然这么好,好到令人害怕。
在取子弹的过程中,最疼的时候他也不曾哼过一声。
即使是方锦兰在部队训练过,她也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忍耐力,此刻怕是早已经疼晕了过去。
取出子弹的时候,金闵还保持着清醒,只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陆阳秋看了一眼金闵,“是条汉子,不枉费我大老远跟着过来受苦。”
方锦兰坐在地上,撑着金闵的身子,避免他跌倒在地上,“男人喊疼也没什么,我可以假装没有听见。”
金闵想要笑一下,让她能够放心,可是他高估了自己,此刻,他连做一个表情的能力都没有。
扯了半天,唇抖无法打开,更别说能够开口说话了。
他的唇有些发抖,方锦兰拍了拍他的脸,“很快就到了,再坚持一下,这次等我们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跟你……”
“结婚”二字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对于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来说,突然失去了身子,她没有将一个干净的身子交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永远是她心里的坎,过不去。
这道坎成了一种无形的枷锁,彻底将她锁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陆阳秋瞥一眼方锦兰,“有什么就说,支支吾吾的,大难不死,难道不应该互相倾诉一下?”
陆阳秋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美人,对于金闵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被一些世俗的贞操锁给锁住了。”
他是过来人,方锦兰跟谢归云在荒岛呆了这么久,说没有发生一点什么事,还真没有可信度。更何况,谢归云还说出那样暧昧的话语,这不是摆明了她跟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当然,那个男人的话也不能全然相信,可是方锦兰的态度都这样了,有点眼力劲的人都可以猜到一点底了。
贞操这东西,说的人多,真正做到的人少,真正的贞操便是内心坚固的感情,以后对彼此的珍视。
更何况,谁还没有一些荒唐的过去,这一点陆阳秋可是深深地为广发女同胞们感到不值,凭什么男人可以拈花惹草,的而女人要是拈花惹草就变成了荡妇。
好吧,扯远了,话说回来,“我可不是想多管闲事,主要还是我家阿柠妹子喜欢你,我也只能爱屋及乌了。”
宠妹狂魔的名声不是白当的。
“谢谢,麻烦你了。”方锦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心系在金闵的身上,同时又为陆阳秋的话动容。
陆阳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