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大概维持了不到半分钟,男人又皱起眉头,眼睛还是没有张开。
他嘴唇微动:“岑辛……”
两个字唤完,四周又安静了。
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嘴里又吐出了几个字,依然模糊:“我……终于放过……我自己了……”
梦里,那个牵挂多年的身影越走越远。很奇怪,心里,竟然有种释然……和解脱。
***
那天之后陆江南便再没见过颜瑜希。
早晨在地板上被冻醒,陆江南看了眼周围,有些怔愣。
然而更让他不解的是房子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可能是醉得迷迷糊糊自己开的门。
他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钥匙,晃了晃昏沉的头。
脑仁儿疼。
从来没有这么醉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宿醉的滋味儿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受。
顶着疼得快要炸了的脑袋在医院工作了一天。然而更让他头疼的是:他联系不上颜瑜希。
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去片场,工作人员说她提前收工了。
总之就是找不到人。
他昨晚喝断片儿了,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对于颜瑜希的突然人间蒸发表示很不解。
也很……担忧。
而联系上她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还是他找到了罗智涛的联系方式才联系上她的。
然而颜瑜希接过电话只有一句话:“最近通告有些多,等忙完的再联系你。”
陆江南眉头微皱。她的语气平静淡然,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快电话又被罗智涛接了过去:
“这段时间小希要长时间呆在棚里练习曲目,可能会很忙。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给她放放假。”
陆江南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颜瑜希挂掉电话后有短暂的失神,然而很快又投入到工作里去。
涛哥在远处看着她反常的样子,眉头微锁。
颜瑜希这几天一直都是只要不拍戏都会去棚里跟老师练习王兆楠演唱会上她的曲目。
两头跑,看起来好像很忙。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旦停下来,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自虐不是件好事儿。
这天下午唱了两个小时后颜瑜希又马不停蹄地跑去了片场。
化妆的时候化妆师还跟她闲聊,只不过她没什么心情,敷衍地应和着。不过这位化妆师好像不是很擅长察言观色,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岑辛身上。
无非还是老三样:
学医出身竟然进了这个圈子、听说丈夫是厉害人物、背景一定不一般。
颜瑜希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声音冷淡:“眉毛画歪了。”
化妆师手一抖,看了眼镜子里的人。脸上的不耐显而易见。
连忙闭上嘴,小心地化着妆,再没敢开口说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给女主定位是属于那种爱你的时候就好好爱你,比任何人都投入,在外人看来就像个爱情的傻子。一旦发现这份爱不再单纯,也是说抽身就能抽身的。是那种既热烈又决绝的人。
还有,你们觉得我这就要开始撒狗血了吗?非也非也,更狗血的还在后头呢!
ps:明天我要跟朋友去漂流,有点小兴奋……
☆、快要分手
化完妆颜瑜希便出了化妆室。
今天有一场跟岑辛的对手戏。
颜瑜希在开拍前反复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疏导,尽力不让自己带着情绪工作。
有时候她也挺佩服自己的。明明看到岑辛那张脸时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但当机器架上,导演喊完“action”,自己竟能马上进入剧情。演绎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