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呢?”
“我嘛,我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你胡说!你一定有!”
“凭什么就我一定有!”
“那我问你!”周渚清抱着枕头,整个人都快从床沿翻出来了。
“问吧。”
“你第一次是时候?”
“第一次……接吻?”
“不是。”
“初.夜哦?”
话音一落,秋澄光大笑着咳了几声,笑得想贴到墙上:“从时典口中出来怎么这么猥琐。”
“因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时典懒得和她们吵嚷,故弄玄虚地说:“你们猜。”
“我猜还没。”周渚清说着,倒回床上。
“那你还问?”
“就是随口一问,反正要毕业了嘛,不是要问不可告人的吗?”
“我猜也没。”
“我也觉得没有,不然我早问了。”
“谢谢你们看我这么单纯。”
“不是看你单纯,是觉得你男朋友单纯。”
时典噎了一下,于幽暗中盯着周渚清:“什么意思哦?”
“人家都说‘女人四十猛如虎’,我觉得你估计现在就猛如虎……”
“……去你的周渚清!”
“冷静冷静!”
“冷静不下来了,我要上她的床!”
“我就说她猛如虎嘛!”
浅白色的光线从阳台外射进来,清幽中只听得时典一声吃痛的闷哼,是脑袋撞屋顶上了。
“我靠周渚清我真的和你势不两立……”
* *
毕业典礼结束后,所有人穿着学士服,手里拿着一卷学位证书走出来。
图书馆外阳光晴朗,是夏日里难得凉快的一天。
一排排翠绿的香樟沉浸在阳光下,碧绿的叶子泛着清亮的光芒。
这一点绿光落在眼里,倒好像把整片森林都挪了来,看起来苍翠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