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都是抱着我睡的……”时典心虚地说,虽是心虚,却还带着七分窃喜,“也没看早上醒来有哪里不对啊。”
“那是他宠你呢!”
“他不宠我宠谁,我也宠他。”时典咧咧嘴,开心地笑起来。她把被子掀起一角,拍了拍身旁温热的毯子,拉着俞玥坐下。
“典典我问你……”俞玥一坐下,时典就把耳朵靠上她的肩头,舒舒服服地应了一声:“问吧。”
“直白地问。”
“34b。”
“神经病!”俞玥皱着眉头骂道,哭笑不得,“不是这个。”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脸红害羞自豪的事情吗!”
“有,你听我说,不然我紧张。”
时典愣怔一秒,似乎就在这一秒,她悟出了俞玥紧张着未说出口的话。与此同时,俞玥好似也猜到她摸懂了自己要说的。
朋友之间,倘若足够默契,空气都能成为两人心上传递讯息的介质。这样的传递能够将一个人支吾的余下的话挑明。
“我猜是什么需要躲到被窝里悄悄说的事。”时典摸着她睡衣上毛绒绒的球说。
俞玥点了点头:“是。”
“俞俞玥!”三个字以便壮大士气,时典一边喊着一边把被子掀开,“我姑且允许你不洗脚就上我床!”
“我去你的,我脚一点都不脏!”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钻到被窝里。时典装模作样地嗅了嗅,鄙夷地蹙起鼻梁上的细纹:“臭臭的!”
“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信不信!”俞玥说罢,伸手挠她。
时典压住她的手,连着“嘘”了好几声:“等等把我妈引来了!”
“我跟你说……”
“嗯!”
“我和仇安……”
“我的天哪俞俞玥!”时典大喊。
“你等我说完!”
“天哪……”
“我们什么都没做!”
俞玥咬牙切齿,稍带凉意的手直往她的脖子上钻,像是要把被强行打断的愤怒完全宣泄一般:“你再叫,再叫我就!”
“我不叫我不叫!”时典着急地说,“你声音很大诶!——你们什么都没做你这么紧张干吗?!”
俞玥放开她的手,头颅往下一低,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