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秋澄光是和他去讨论高数去了吗?”原锦抒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他们就是一起自习,顺便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出去遛遛弯,遛弯完了就一起去开会,一整天就正好一起了。”
“你是说……他们在一起了?”
“还没。不过可能差一步。”
“哪一步?”
“归于璞表白啊。”
原锦抒夸了一句“葡萄好甜”,周渚清又递了一颗给她,像抱着花生瓜子唠嗑的大妈一样,坐下来问道:“归于璞这人怎么样?”
“长得挺帅,能当学生会会长能力应该很不错。”
“我是问,他为人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上次一起出去烧烤,都是他烤我们吃。”
“烧烤……”周渚清眉心一蹙,“你真的很容易被吃的收买嘞!”
时典一边写作业一边笑出声来。
“这不是重点,我觉得他人品应该不错。八卦说,他之前交过一任女朋友,他初恋,对那女生极好,被甩了。”
“哦。那澄光喜欢他吗?”
“喜欢吧。澄光都叫他‘于璞哥哥’。”
“得得得,澄光叫还好,你一叫我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周渚清耸了耸肩膀,嫌弃地把脸皱成一团。
时典又忍不住笑出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葡萄,剥了皮:“好甜。”
“甜吧?”
“嗯。”
“那当然,我是小甜甜。”
“呕。”
宿舍四个人都求上进,即便原锦抒嘴上在怎么说着不爱学习,然而考试在即的时候,还是每天挑灯夜战,高数期中考考了90分。
时典也考了90分,给叶澄铎发去贺电之后,又搬出所有的词汇夸赞他:“铎铎你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妙手回春把我这成绩起死回生,我太感谢你了,五体投地顶礼膜拜,我恨不得把你摁在墙上亲。”
结果电话那头,叶澄铎慢悠悠地说:“我就听见最后一句。”
“你个坏人!”
骂完他一句之后,时典又要他给她讲新近遇到的事情。
叶澄铎每隔一周都会到不同的地方当志愿者,经常给时典讲述遇到的人和事。
“在敬老院有一个老爷爷,老伴不久前去世了,他的孩子把他送到那里。他不爱和其他老人一起,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坐着,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对老伴的怀念上。典典你知道吗?他有一大本相册,里面很多照片都泛黄了,也有很多是近几年拍的。有一张照片,他说是他外孙女儿给他拍的,是他和他老伴牵手走在乡间小路上的背影,他每天都会看一看,一看到那些照片,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活的。”
“他一定很孤单吧。”
“嗯。”
“那你们怎么办?”
“我那天陪他坐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话。”
“你说什么?”
“说……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