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泽勋不早就是你的老妈子了吗?”时典反驳。
谭松苑蓦地愣住了,下一秒着急地拉了拉她的手,低声而坚定道:“不是的!”
“不是吗?”
“不是!”
“可我记得高一年军训那会儿,你还亲口喊过他‘陈保姆’哩!”
时典这记性让谭松苑哑口无言,她纠结良久,老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不记得说过这话了!”
“你每次撒谎都不敢正眼看我!”
“谁说的!”
“看我!”时典指着自己,“看我五秒钟,看你敢不敢?”
谭松苑铆足了劲儿看着她,强作镇定地要把犹疑不定掩饰完全。
然而,三秒钟不到,她就泄了气,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什么瞎记性,都三年前的事了……”
“你不也记得?”
“我……”
“我是记性好,”时典认真道,“你就不一样啦……”
谭松苑慢慢地偏过头来。
“你是忘不掉。”
* *
谢师宴结束之后,任岩邀请时典拍一张照片。
时典看向叶澄铎,只听他声音清冽,插着口袋倚在墙边的模样看起来漠不关心:“拍吧……”
“好嘞。”
“拍丑点。”
“……”
回家时叫了辆出租车,时典靠在叶澄铎身旁,忽然想起高二那年身体不适,他也是这样带她去医院,而她也是这样倚靠着他。
掐指一算,多少个日夜过去已经记不得了,时间就这样恍恍惚惚地流逝了。
在岁月的长河里,三年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可这三年,却是她和他从懵懂走向成熟的宝贵记忆。
如两年前那样,时典依然把头埋在叶澄铎的肩窝里,只是这时候,她闻到的是一股浓浓的葡萄酒的味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出其不意地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不自觉地越吻越深。软软的、烫烫的,就像催人入眠一样,她忽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叶澄铎轻轻摇着头,下巴摩挲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在干嘛?”
“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时典呢喃,“还叫我不要喝酒,你自己都喝。”
“你是女孩子,少喝点酒。”
“我酒量很大的!”时典猛地仰起脸来,叶澄铎眯起眼睛看她:“我酒量更大。”
“嘻嘻嘻嘻……”
“笑什么?”
“你有酒窝啊。”时典说,“我和你的差距,就差在两个酒窝。我要是有酒窝,我就是千杯不倒。”
“那你没有酒窝呢?”
“百杯不倒!”
叶澄铎嗤笑一声,不予置信:“你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