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好了。”
“是吗?”
“嗯,他爸妈,他的家庭环境都让我很羡慕。”
“你怎么去他家的呀?”时典尽力以活泼的语气问道。
“我和他妈妈学习书法,那天就去他家了。”
“这么巧?你的书法老师就是他妈妈?”
“是他介绍给我的啊,”谭松苑笑了一下,“他说他妈妈书法不错,与其花钱让别人教,不如让认识的人教。但我觉得交一定的费用比较好,只是在他妈妈这儿学比较省钱。”
“这倒是。”
“他人真的很好。”
“对啊。”
“仅此而已。”
时典恍惚之间似乎没听明白,不由得又凑近了点,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谭松苑连忙摇头,庆幸她没有听清,“就是他人很好,很适合当朋友,当班长。”
“当班长嘛!班长辛苦啊,整天供我们差使。”
“对啊,高三估计还是他。”
时典点了点头,背靠着护栏,别有深意地说:“我突然想起高一年程飏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陈泽勋对你很好……”
谭松苑怔了一下,低垂的眼睫不经意地扑闪两下。
时典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眉头微微蹙下,心疼地说:“她还说,从没见过哪个男生对一个女生那么好过。”
* *
高三年最大的改变或许是叶澄铎寄宿了。
看到他从男生宿舍的铁栅栏门走出来时,时典还以为他是帮谁提行李过来。
然而,他和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径直朝她走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高兴得不能自已。
“我寄宿了。”
仿佛夏日的夜空多了许多美丽的烟火,清晨的第一声鸟鸣也格外清脆。
夜跑完在宿舍楼下道过晚安,第二天一早又在食堂和他共进早餐。
时典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与憧憬,只是后来的四年里,她总是在想,是不是这一年的陪伴太过奢侈,以至于未来要承受那么多别离之苦。
然而只说眼下,她珍惜这水晶般珍贵而美丽的时光。
时而温柔待人,时而叫人热泪盈眶。
叶澄铎不知从哪儿买来一块和她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他告诉她:“一样的。”
时典不信:“我那个老古董啦,早就绝版了。”
可叶澄铎真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机械表,表带和表盘的指针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