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澄铎点下头,指了指旁边的男孩,“我。”
“把自己画这么高。”
“这样比你高。”
“为什么要比我高?”
“就可以保护你了。”他低声道。
空气阒然。
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却像被消化一般不见踪影。
叶澄铎着急地摸摸额头,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时典忽然鼻尖一酸,握住他额前的手,小声温柔地问:“是不是这样?”
叶澄铎一愣,轻轻地回握住,看着她慢慢坐近,在他受宠若惊的目光中粲然一笑。
“其实,我也有东西想给你,不过你要带回去看。”时典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方块,挠挠头惭愧地说,“可我不懂得怎么折爱心就没有折了。”
“我教你啊。”
“那你要是问我爱心折给谁我要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不行,我害怕。”
“怕什么?”叶澄铎把信放进口袋,转过头看她。
时典笑嘻嘻地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神秘地说:“本来是害怕的,现在不害怕了。”
“我本来快怕死了。”
“你知道吗?”
“嗯……”
“我就在想我第一次表白成功的概率有多高呢?大概百分之八十吧,这是最理想的。可现在情况一变,就变成百分百了!”
叶澄铎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她问:“那你怪不怪我?”
“怪你什么?”
“就这样……”他把她的手握紧。
时典垂头看着,若有所思道:“你手有些糙,多抹点护手霜。”
叶澄铎揪了揪她的辫子,以牙还牙道:“你的手才糙。”
“你最糙!”
“我给你买护手霜。”
时典心底一暖,却还是咬着牙不松口:“你的手才糙!”
叶澄铎好脾气地点点头,把她的手拢牢拢紧,低声屈服:“我的手才糙。”
“我没想过你会跟我表白……”时典说道,“所以我就想要不我来吧,拒绝就拒绝了,反正我脸皮厚。”
“真的?”
“嗯。”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说的有品味的事情是什么吗?”叶澄铎抿着唇,开心地笑了下,“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