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问的。”
程飏摇摇肩膀,漫不经心地嘟哝道:“我以为你和她去跑过。”
叶澄铎没兴趣理睬她,把桌上的闹钟调成六点钟,不容置否道:“明天门口等你。”
* *
翌日清晨,就在兄妹俩大眼瞪小眼准备出发时,时恩和时典也从家里出发,和爸爸一起前往竹斜山晨跑。
昨夜刚下过一场暴雨,雨后初霁,晨光耀眼。
金色的光芒落在郁郁葱葱的草木上,仿佛镶了一圈金色的玛瑙。
姐妹俩在父亲的带领下,沿着竹斜山清凉的石板路往上走,要走到半山腰的图书馆,再从另一条路下山。
这一路上,陆陆续续地有人上去下来。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台阶角落的青苔被阳光照得发亮。
时典的精神愈加饱满,眼睛也不再困倦。她跟在父亲和姐姐身后,望着掉落一地的花瓣,慢慢走,慢慢观望。
一簇白色的小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想仔细瞧瞧它。
她用指尖触碰它柔软的花瓣,惊奇那掩在绿叶之下小小的花瓣竟没被昨夜的风雨吹落。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个猝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时典一跳,她敏捷地回过身,看到来人后立刻握起拳头,恨不得跳起来挥舞过去。
“蔺孔霖,你要死啊!”
“你小声点行不行?”
蔺孔霖从兜里伸出一只手,谨小慎微地碰了碰那蔟花朵儿,把上面的雨水悉数抖落后问:“就你一人啊?”
“我爸和我姐在前面。”时典没好气地说。大抵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次见到蔺孔霖她都想跟他打一架。
“你最近怎么样?”
“学习,下周去社会实践。”时典说,“好不想去,每次去社会实践都累死了。”
“要不你替我去读书,我替你去实践?”蔺孔霖笑嘻嘻道。
时典想起不久前时恩说的“他是最近压力大”,于是撇撇嘴道:“你要是对我放一万个心,你就放胆去!”
“我只对你放一个心。”蔺孔霖说。
“哪个心?”
“性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