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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典和余雅然换到第一组,叶澄铎和仇安换到第三组。
走出办公室之后,广播里响起了《爱别离》的前奏,时典看了叶澄铎一眼,不苟言笑地说:“你听到老师说‘落人口舌’了吗?”
“嗯。”
“那我们近期少讲些话,就不会让人有话讲了。”
叶澄铎眨了下眼睛,犹豫一瞬,同意了。
余雅然身旁坐着何立凌。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过道。
平日里这条过道再怎么热闹,她们也不会逾越那条隐形的“三八线”。
时典则靠墙坐着,每天透过窗户都可以看到叶澄铎和陈泽勋和仇安站在走廊上。
他们身高相当,总是伏在栏杆上眺望远处,三个人当中,仇安最瘦,叶澄铎次之。
她说少讲话。
他就真的不讲了。
时典只好拿起练习册继续做题,留下那些不懂的题跟余雅然探讨,实在探讨不出来就留着问老师。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老师讲的还没叶澄铎那般通俗易懂。
老师似乎也不如叶澄铎那般了解她薄弱在哪里。
三月春暖花开。
三月下旬,一片片金黄色的迎春花绽开在校园里。
正对校门口的花坛也熬过了严严寒冬迎来姹紫嫣红的暖暖春日。
体育课上,时典和俞玥推着排球到体育器材室,路过花坛时停了下来,时典低声说道:“我第一次来一中的时候,这里的花开得特别漂亮。”
“第一次?”
“就是初三毕业的暑假。”
俞玥沉吟片刻,问道:“你和叶澄铎真的不讲话啦?”
“讲啊。”时典把手指放在一朵鹅黄色的小花上,“就是没找着机会。”
“明明同班同学都会讲话,多讲些话怎么不行了?”
“不知道……要不,我找个机会跟他讲讲?”
俞玥重重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肯定要讲话,你看,我跟他即便位置离得远,但有什么事也会讲话,讲的次数比你们还多呢。”
“我们现在一周也没讲几次,位置还分这么开。”
“是啊,程飏说他都面黄肌瘦了。”
“什么乱七八糟……”时典摆摆手笑了下。
俞玥撞了她一下,接着说道:“要不你约他去跑步?正好最近天气也暖和些了。”
“夜跑?可他回家会不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