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赧然,抬头看他一眼,推了推:“我不哭了。”
随后又伸手抽了一张:“我再擦一下鼻涕。”
叶澄铎把玩着手里的纸巾袋,将袋子的每个棱角都拣直拉平。
时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脸颊贴在臂弯里,轻声说道:“我要感动死了……才不是我爱哭。”
“是吗?”
“你不觉得感动吗?”
“觉得。”
“特别是苏赜讲的那句‘谢谢你这么爱我们’,他不是说‘谢谢你这么爱我’,也不是谢谢你爱其他的什么,而是‘我们’,”时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声音低沉而悠远,“‘我们’两个字涵盖了好多东西……”
“他准备得很用心。”
“他说他写这稿子的时候自己哭了。”
叶澄铎的眼神闪了一下。
他舔了舔唇角,偷偷觑了眼身旁的人,半开玩笑却小心翼翼地问:“以后有人跟你求婚你是不是也要哭成这样?”
“那也得看感不感人啊。”时典忽然来了兴致,“如果他准备得随随便便,那我肯定得揍死他了。”
“这么吓人?”叶澄铎皱了皱眉。
时典侧过头去,但见他仍是一言难尽的神情,忍不住说道:“又不是说你,干嘛一副要吓死的样子?”
“……没啊。”
“那我以后也要找一个像苏赜爱我姐姐一样爱我的人,”时典说,双手合十贴在下巴上,“这样,只要他求婚我都会感动。”
可惜的是,今夜没有流星。
时典也不知向流星许愿是否能成真。
可她还是满怀希望地将愿望讲出来。
大雨过后,阳台上一片水渍。
叶澄铎踩着脚下的水,断断续续,不协调不流畅地划着字……
第23章 chapter 23
晚上十点多回到家,屋子里灯火通明。
爸爸和妈妈等在客厅,一听到外头车辆喇叭的声音,急忙起身迎出去。
时典率先跑进来,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一进屋便倒进沙发里,朝妈妈使了个眼色。
苏赜和时恩并肩走在后面,爸爸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一把揽住苏赜的肩膀往沙发走去。
“爸,他还急着回去呢。”时恩说道。
爸爸恍然,刚坐到沙发上又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有事?那改明儿,咱爷俩喝几杯。”
“得得得,喝什么喝,我女婿回去还开车哩!”
“你女婿不是我女婿啊?”
苏赜笑了起来,点头答应道:“行,明天就来!我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