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以后还有更流行的。”
“都一样。”
“哪儿一样?”
叶澄铎思忖少顷,继而说道:“都是你这样的……大妈的娱乐消遣……”
“你说谁大妈?”
“以后不就是了?”
“你说话前经过大脑吗?”
时典笑着抬起手臂挥舞拳头作势打他,叶澄铎赶忙举起双手护在头顶,倾着身子往一旁躲:“我还掂量了下权重。”
“什么权重?”
“生命和诚实孰重孰轻。”
“叶澄铎!”时典咬牙切齿地喊。
“你好像那个金……金毛大王。”叶澄铎说着,在头上比了个角,口吻是童言无忌时的认真和坦率,“就你的语气。”
“那你就是孙悟空。”时典反应过来。
“我不是孙悟空。”
“真正的孙悟空很丑,就是你。”
“我很丑吗?”
“丑八怪!”
“那你更丑。”
“你再说一遍?”
“你更丑。”
“再说一遍!”
“……你丑。”
“说一百遍!”
“……你好狡猾。”
仿佛两个小孩吵架吵累了突然停下,空气中转瞬之间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低吟。
时典把包捂在胸前笑得不能自已,叶澄铎脸上的诧异和无辜悄然褪去,又恢复平日里处变不惊的模样。
他以看白痴的眼神安静地看着她。半晌,绷不住笑了。
“傻子。”
“你才傻子!”
这时,一辆车缓缓停在石阶前不足五米的地方,随之响起两声喇叭声。时典抬起头,认出那是姐姐的车后,连忙拎着包站起来。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她压低声音说完,做贼心虚地往前小跑,连告别都忘了讲。
叶澄铎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又透过摇下的车窗看到车里的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遗憾她离开得太过仓促。
他站起身往来时的方向走,时不时回头看看,脚底磕了石块儿,这才认真走路。他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数了数,似乎也不够打车,便沿着林荫小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