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时典捏着背包的肩带往前走,一路过来都目不转睛地和叶澄铎对视。
她在他面前站住,仰起脸问道:“你来找我吗?”
“嗯。”
“我们先出去。”
两人一起走出音乐厅,脚下所踩的便是不久前站过的石阶。
时典看着远处热闹的广场,似乎在思考什么,叶澄铎则偏过头看她,问道:“你生没生气?”
“有点儿,主要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对不起。”
“你去哪儿了?”
“早上跟你打完电话后和我父母去医院接我舅妈出院,她刚生完宝宝,”叶澄铎说,每说完一个字都要看看她的眉眼,“我以为下午就能回家,可我舅妈留我们吃饭,我父母不走,我也脱不开身。”
时典听完,看了他一眼,声音细如蚊蝇:“可我给你打电话了,你为什么不接?”
叶澄铎把裤兜掏出来给她看,里面只有一些零钱和一小方折叠起来的纸张:“我没带手机,放房间充电了。”
“那你不是脱不开身吗?”
“晚饭吃得晚,而且我表哥刚回来,我拜托他跟我一起出门。”
“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
须臾,时典追问道:“吃饱了吗?”
叶澄铎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随后反应过来立即说道:“哦吃饱了……”
“撒谎。”
“你……不生气了?”
“生气。”时典把单肩包打开,拿出一个蛋糕卷递给他,“吃吧。”
“你带着当点心的吧,我不饿。”
“我被你气饱,吃不下了。”时典把他的手心张开,“你再不吃我走了。”
“先别走。”叶澄铎把包装袋撕开。
时典打量他一眼:“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