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书签完到,大家留下来打扫卫生。女生纷纷拿着抹布去卫生间沾湿,把卫生间堵得水泄不通;男生则拿着桶排队装水,将水一桶桶提到教室。
时典在走廊上看到叶澄铎,由于个子很高,他被分配去擦最上面的玻璃。
一块桌子叠上一块椅子,就像积木搭在积木上,一碰就倒。一个身型微胖的男生拍拍叶澄铎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兄弟,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样太危险了,”时典的开口是意料之外,叶澄铎条件反射地望了过来,只见她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那边的储物间有梯子,我可以去搬给你。”
叶澄铎将抹布塞到男生手里后走到她身边:“在哪儿?”
“我带你去。”
“庞三材,你怎么不自己上?”程飏在一旁擦着玻璃,这时转过头来,“尽出些馊主意!”
“我要是体重再轻点我也能自己上——喂,这不是刚刚发书的女生吗?”庞三材困惑地眯起眼睛,“她跟老叶认识?”
“她就是时典啊。”
“我靠,她就是时典?”
“watch yournguage!”谭松苑怪腔怪调地说。
“大姐,饶了我吧,不要记仇了。”庞三材合起双手放在额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老叶的笔友居然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会写信的女生都是书呆子。”
“孤陋寡闻,”程飏把抹布扔到水里,故意激起水花溅他的裤脚,“换水去!”
“你知道水脏你还扔?还好我今天不是白鞋,不然我……”
* *
叶澄铎从储物间里搬出一个人字梯,时典站在旁边给他扶着。
“我来就行。”他说。
“我看也是。”时典拍拍手上的灰尘笑起来,“你今天的光头真好笑。”
“这不是光头!”叶澄铎加重了语气反驳,但顷刻之间又变成低低的声音,“这叫平头……”
“哈哈哈,你别说了,我刚刚都要被你笑死了。”
“哪里好笑了?”
“你指着自己的头……”
“我那是在指你的头……”
“胡说,明明就是指着你自己的!”
叶澄铎听她把话讲完,好解释道:“我是想告诉你,你坐那个位置把后面的人挡住了,你的脑袋跟前后的人的脑袋不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你一个动作可以代替这么多话?”时典愣怔地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叶澄铎转过头看她。
“我以为是……”时典无辜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可怜兮兮地说,“‘我没有头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