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倏地沉默,目光开始游移不定。
她把胸章放进包里,做贼心虚地转过身。俞玥一把拉住她,恍然大悟:“是你那个笔友?!对不对?!”
时典咧开嘴笑了笑,全然暴露:“你怎么知道哩?”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哇玥玥,你的脚指头好聪明哦。”
俞玥不想搭理她这笨拙的胡侃,只是揪着她问:“笔友就笔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对方是男生,我就怕你乱想。你一乱想就跟洪水过了堤坝,止都止不住。”
“胡说八道!我乱想的都是有理有据的。”
“那还叫乱想?”
“呸,什么乱想!我那是分析!”
时典配合地点点头,扯起嘴角讪笑两声:“您说的是。”
“你就不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你知道?”
“你打电话问问他不就得了,想那么多干嘛?”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等等下课就给他打。”
“good girl!有消息记得滋润一下我干涸的心灵。”
“forget it!”
本以为捱到下课再给叶澄铎打电话就好了,谁知整个上课期间,时典都魂不守舍。反应迟钝了,专注力也降低了,余老师关切地望了她好多眼,下课后还特意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时典摇摇头,又是羞愧又是气恼:“老师,我下节课一定专心!对不起……”
“没事,没有不舒服就好,下课期间休息一会儿。”
“好。”
时典躲到走廊尽头去打电话,心里默默地念叨着:“都怪那该……”
心里的小鬼戛然住口,“该死的”三个字却说不出口。她沉住气,立即改口道:“都怪那气人的胸章!”
电话接起来,对方显然意料不到会在这时候接到她的致电。时典重重地从鼻腔中“呼”了一声气,像猛地拉了下风箱,唬得叶澄铎连忙问:“怎么了?”
“hb什么意思啊?”
“你看到啦?”
“我又不瞎。”
“就是……生日快乐。”
时典愣了一瞬,又问:“为什么给我?”
“之前错过了。”
“可我也没送你生日礼物,而且你的生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这样我很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我想……所以就送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想送咯?”
叶澄铎一下子哑了,他无措地搓了搓额头,思考着该怎么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要送你什么哩?”时典讷讷,近乎是在自言自语,“我向你透露的喜好太多了,你都很少跟我讲你喜欢什么,除了打球、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