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予我温暖归宿的人……要把我丢下了么?
那样好听苏润的声音,为什么从来没有被用来念过我的名字呢?
*
“滴答……滴答……滴答”
床头柜上的闹钟走时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咔嚓。”大门开启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我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看了一眼手表,圣诞节的时候……梨衣送的那块手表。
还不到九点。
回来的真早……
“石平……”梨衣打开了我房间的门,看见我关着灯躺在上就立刻噤了声。
“这么早就休息了……啊!不会生病了吧!?”梨衣喃喃着,悉悉索索的走动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只好半阖着眼,背对着她假寐在床上。
梨衣的小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的额头。好冰……又穿得这么少就跑出去了……虽然冰凉,但是那种熟悉的香气……好像炎炎夏日里一支清凉的香草雪糕。
“烫烫的……这算正常么?嗯……”梨衣趴到了我身上。
喂……梨衣……又做这么没有防备的事……
“这到底是梨衣的额头烫,还是石平先生的额头烫啊……”梨衣将我们两人交叠在一起的额发轻轻撩起……温热的额头贴着我,熟稔的奶油气味里混杂着一丝幽幽的古龙水的气味……
啊,是刚才那个男人身上的吧……为什么这样越来越快的心跳会尖锐地刺痛自己呢……这明明是我自己的心啊。
那个男人是谁,梨衣?
“对了!石平先生刚搬进来的时候,好像有带着耳朵上用的那种体温计来着……”梨衣喃喃自语着,打开门出去了,再回来时带着我的耳温枪。
声优的话,生病可是大忌,一直都有好好在做健康管理,也随时都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梨衣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打开了我的耳温枪,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真是个小笨蛋,连测体温都做不好呢……
滴——!
测量完成的体温计长鸣了起来。
“吵死了,你个笨蛋!”梨衣小声地对耳温枪抱怨着,还威胁它,“吵醒石平先生就把你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