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然后有样学样得拖了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拿回属于自己的那杯。

王东和吴昊俩人神秘兮兮得对视了一眼,感觉自己发觉了什么了不起的八卦。其实吧,陆希安这么高调,别说他俩了,争得面红耳赤的老戴和老魏都留意到了。

乔宇拍了拍王东和吴昊的肩膀,奸笑道:“怎么样,我跟你们赌五百块,陆希安追不到秦梦阑。”

王东想了想:“......不赌。”

吴昊挑眉:“就是,我们赢了也是一人二百五,谁在乎你这个二百五?”

“......”不赌就不赌,骂什么人。

秦梦阑吸了两口咖啡,困意也扫了一半,跟陆希安小声嘀咕:“领导,咱们可是一条床上的人了。”

陆希安顿了顿,转身看她:“一条床?”

“sorry,sorry,我口误。”秦梦阑拍了拍脸,给自己提神:“我的意思是,领导,咱们以后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什么计划或者规划,最好告诉一下对方。”尤其是陆希安,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就喜欢在关键的时刻放大招。

陆希安点了点头,含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合作的前提是相互信任。

秦梦阑也不跟他藏着掖着了:“章耀华和现在一些冒充富二代骗女大学生的人渣一样,当年也骗了我妈妈。章耀华说他第一桶金是在北银桥市场赚来的。实际呢,不是他赚来的,是他骗来的。因为他要和我妈妈结婚,我外公不仅借了他二十万做本金,还送了他一辆车子跑生意。呵呵,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想找他算这笔帐。”

“嗯,我差不多明白了。”陆希安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秦教授对章家的态度会一夕转变,应该是知道了章耀华骗婚骗财的事情。

秦教授是个极赋责任心的长者,收养秦雪梨就真得将秦雪梨当女儿教育,当公主宠爱,从来不怕麻烦。记得小时候秦雪梨被班上同学欺负,秦教授会直接跑到学校找校长谈话,找老师谈话,转过头来,还会找人家白人家长理论。

那个时候,陆希安和他哥哥多么羡慕秦雪梨有这么一个帅气的爸爸.....他哥哥因为羡慕秦雪梨有这么一个爸爸,还毅然决然得要娶秦雪梨,然后共享这个爸爸......

但是仔细想一想,还是有一个地方说不通。

二十多年过来了,为什么到了今天,秦教授才知道自己侄女被人骗了婚?

说着说着,秦梦阑也陷入了回忆。脑海里不时涌入了一些面孔,有的是舅舅看见她无比嫌弃的一张脸,有的是舅妈说她私生女要上什么大学的嘲讽脸,甚至还有,外婆跟别人抱怨自己女儿不争气的痛苦脸。

不知不觉,因为这些回忆,秦梦阑的眼眶渐渐红了。

深吸一口气,秦梦阑瞧见旁边的陆希安举着咖啡杯,要求跟她碰杯:“那么,祝你马到成功。”

“......不用劳烦马了,我到了就能成功。”秦梦阑也举起纸杯,跟他碰了碰。

开会开到要冒烟的老魏拍了拍桌子,提醒角落里的俩个人:“警告一些在底下叽叽喳喳的成员。不好意思,再让我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我就要请你们出去了!”

忙着回家收被子和床单的秦梦阑顿了顿,麻利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的,魏教授,我现在就走。”

陆希安伸手递给她包,笑容温婉得看着她甩屁股走人。

老魏绷着一张老脸:“......”真tm要被气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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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被气疯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

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观察房里,梁成砚和后妈乔春雨又碰到了一处。只是这一次,乔春雨的身边还站着他的好爸爸。

有后妈就有后爹,梁成砚很是淡然。

梁军彦板着脸,背着手,复述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你妈妈说的那家姑娘不错。成砚,跟我们去见一见。”

梁成砚撇了撇嘴:“抱歉,你儿子看不见。”

梁军彦气得脸皮发颤:“就是让人家见一见,关你眼睛什么事?你瞧瞧你那张臭脸,摆给谁看呢。”

梁成砚沉默了两秒,还是撇嘴道:“反正我看不见,你说摆给谁看?”

梁军彦:“......”一定是那个陪聊的教会他顶撞!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要满两万字,,,我的速度不够啊

☆、真命题

秦梦阑赶到医院的时候, 外婆的腿上绑着石膏,毫无生气得坐在镂空椅上发愣。

王婶站在外婆边上,手里拿着一叠发/票,正一张一张得翻看。

看到秦梦阑来了,王婶连忙拉了她过来,一五一十得跟她讲起了经过:“秦晴骑车带你外婆出去吃饭, 下坡的时候没控住车子, 撞翻了两个路边摊。摆摊子的一个老太被撞得重了点, 跌下来之后撞到了头, 导致颅内出血压迫神经,现在在急诊室里做手术。”

秦梦阑蹲在外婆腿边,上下左右都看了看, 关切道:“婆婆,你有没有事啊?”

外婆闷闷得不说话, 不知道是被吓蒙了还是被人骂蒙了。王婶一并告诉了秦梦阑:“你外婆刚做了ct, 头没撞到, 就是腿上落了骨折, 要养几个月。”

秦梦阑打量了一圈,不敢置信道:“秦晴呢?她人呢?”

提到秦晴,外婆就捂住了嘴, 躺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王婶无奈的叹了口气:“撞了人就跑了啊,扔了你外婆一个人在街上。要不是我正好从外面回来,哎......”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波人围着事发地看热闹。被撞了的老太有个膘肥体壮的儿子, 动手倒是没有动手,就是对着秦梦阑外婆喷了半个小时的口水。“老东西”“老东西”得骂,脏话连天,不堪入耳,路人劝上一句也会跟着被骂。

老人家孤独又无助,蜷缩着坐在大马路上。她脑子也是有点糊的了,不知道怎么做,只能一边听人家骂,一边颤着手抹眼泪。王婶拨开人群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外婆这副可怜样子。

秦梦阑想象得到,正是因为想象得到,她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崩溃。倘若蹲在大街上被骂的是她自己,她都没有现在这么难过,这么气愤,这么想撕碎了自己。

这样的难过,这样的气愤,她积攒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