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不买账,老魏也跟着纠缠着不放,一圈人说了多少都没用,三楼依旧一片狼藉,吵吵嚷嚷。
陆希安不受半分影响,眉头都没皱一下,身轻如燕得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白大褂的他显得皮肤很白,但也仅仅是白,不像梁成砚那种白得发光。
走进休息室,陆希安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一手拉上玻璃门和窗户,一手打开空气净化器。
桌上放着他的午饭——一个三明治,一盒200ml的脱脂牛奶,还有一杯汉堡王里买来的水果沙拉。
吃的比张裕那种减肥的人都要少......
秦梦阑将一杯水推到他跟前,一手托腮,明知故问:“领导,楼上怎么样了?”
“还好。”陆希安摊开手,实话实说:“至少没打起来。”
秦梦阑耸了耸肩,不问了。
陆希安忽然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眼皮也跟着耷拉了下来,好像担负了什么不愿意的东西担负了太长时间,正在思考解决的办法。
高富帅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到,秦梦阑假装没看到他有烦心事。
五秒钟后,他站了起来,两步走到秦梦阑身前,伸出一只手来搭在她肩上,弯着腰,黑深的眼睛看进她的眼睛:“梦阑,你是不是讨厌我?每次见这我都要加个前缀词‘领导’。”
秦梦阑瞄了一眼肩膀上那重如泰山的手,不自然得哆嗦了一下,开口道:“领导,有话好好说,我真得不讨厌你。”
作者有话要说: 鸡年秦梦阑应该感谢王珊珊,对联成真啦!
楼下说得没错,王珊珊童鞋确实来源于生活。
☆、祸不单行
一夜噩梦连连,早上起来秦梦阑都是精神涣散的,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寝室门口多了一副对联。
秦梦阑退后几步看了看,一边刷牙一边问王珊珊:“你写的?”
王珊珊满口牙膏沫:“我找人写的。”
“我就说,对联有可能是你想的,但字肯定不是你写的。”秦梦阑洗漱了一遭,擦干自己的嘴:“实验楼出了事情,这几天我要跟你们混了。对了,下午请你们喝奶茶,我的奖学金到帐了。”
“终于到帐了啊。”王珊珊特别不满学校财务的办事速度:“这一个学期都快过了,才想起来发上个学期的奖学金。真是,这拖延的利息都够我们喝一个月奶茶了。”
说得好像她拿过奖学金似的...
张裕早上有课,秦梦阑三个人收拾了东西,骑了自行车直奔图书馆。八点半开门的图书馆,八点门口就站满了人。长长的阶梯上,站满了一边啃早饭一边看书的学生。
秦梦阑人高腿长体力好,率先拾级而上,一个人蹭蹭得爬了十几个台阶。走得好好的,一只手忽然拽住了她的书包,将她拉了下来。
苦学派成员之一、上次八百米考试抢了罗静跑道的马珊珊,一手拉着秦梦阑书包,一脸愤慨的谴责道:“哎,你怎么插队啊?大家都排着队呢。”
秦梦阑看见她就头疼。
妈的,跟王珊珊就差了一个姓,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放手,”秦梦阑冷冷得瞥了马珊珊一眼:“你拦得了我上自习,但拦不了我考第一。”
马珊珊反应神速得拉了周围同学来评理:“哎,你考第一了不起啊?考第一就能插队了?有你这么狂妄的吗?”
这话,说得秦梦阑一点儿脾气都不敢有。
“怎么了怎么了?”王珊珊气喘吁吁得爬了上来。
“怎么了怎么了?”罗静也气喘吁吁得跟了上来。
好么,能靠嘴巴解决问题却偏偏要动拳头、相信以暴制暴才能创造美好未来、一言不合就打得你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支援部队来了......
王珊珊挺着自己特有的大罩杯,一上来就挺了马珊珊倒退三步,叫嚣道:“怎么的?你想欺负谁?”
叫嚣完了又转过头去安慰懵逼girl:“梦阑,别怕,有我在。”
秦梦阑捂脸,大姐,可别添乱了。
罗静也伸出指尖,横眉冷对马珊珊:“你就知道欺负人,上次跑八百米挤我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
大概是考前紧张大家需要解压,马珊珊也难得硬气起来,书包往地上一扔,跟王珊珊推搡了起来:“是谁欺负谁啊?王珊珊,我忍你好久了。”
“妈的,我也忍你好久了,长了一副猪样也配叫珊珊。”推搡就推搡,王珊珊和罗静俩个人同时动起手。
马珊珊是彻底被气哭了:“到底是谁长得更像猪!”
秦梦阑急得原地跺脚,嚷嚷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别打了!”
三个人压根听不见,你拽我头发,她踹你屁股,我踢她小腿,一骨碌打得团团转。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齐齐得退后三步:“.......”哇塞,女人打架好刺激!
半个小时后,法语系的值班办公室里,邓丽丽一脸灰暗得看着面前站着的四个女学生。
秦梦阑羞愧得低着头,马珊珊委屈得低着头,罗静悲伤得低着头,呃,王珊珊仍旧高傲得昂着头。
办公室墙壁上,挂满了“08级优秀班集体”“12级优秀班集体”“宁大先锋教师”“三八模范”等荣誉证书。
就是没有15级的......
而且,感觉从管理15级法语班的那天开始,荣誉证书就跟邓丽丽断了缘分......
邓丽丽拧了拧眉,头疼道:“说吧,你们15级的这四个,怎么回事?”
俗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马珊珊第一个抬起头,眼泪水顺着鼻梁哗哗得往下掉,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跟邓丽丽一通哭诉:“老师,你要为我做主。秦梦阑素质太差想要插队,我看不过去阻止了一下,王珊珊和罗静问都不问,上来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