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关系,反正我住哪里脑袋都会疼,也都不会让被人靠近我在的地方。
感觉自己自从失去了第三个孩子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像动物了,特别是那一种对于自己的领地占有欲极强的动物。自己给自己划定领地,不允许被人侵犯一寸自己的领地。
我在房间里面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睡觉,睡到肚子饿了之后就出去吃饭。
想要自杀也没什么可能,因为方浩给我安排的那一间房间是经过他严密检查的,里面根本空空的,只有电视以及一张床、被子之类的。
而且这个房间就在一楼,就算我想要跳下去也不会死掉,想要逃跑也没有可能,因为方浩的家里面也有很多的保镖。
他雇佣的保镖比顾封的更加强悍,智商也比较高,反正就是警惕性很强。
我想要去哪里他们就会发现,但是他们不会阻止我行动,只是在我想要离开这一所宅子的时候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我甚至可以带着方浩养的那一条贵宾犬出去散步,只不过身后会跟着几个身形强壮的汉子,常常会吸引人们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所以我现在不是没有自由的,只是这样的自由是一种扭曲的自由。
不过这样总比一直只能待在一个地方要好,所以尽管很别扭,我还是会偶尔出去散一下步,让自己的脑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现在头疼的程度已经减轻了不少,因为方浩每天晚上都会抽出一点时间跟我聊聊天,偶尔还会讲几个小笑话逗我笑。
我很感动,因为方浩这种平时冷若冰霜的方浩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再不积极一点可真是对不起他。
所以,尽管我的头有的时候还是会很疼,让我会产生轻生的想法,但是我都极力地告诉自己不能够这样。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那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给我的感觉变了,我感觉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他有空的时候也会来找我聊天,并且他比方浩幽默风趣多了,也很会讲笑话。
渐渐地,即使我还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我变得愿意听他讲话,并且在心情稳定的时候还会偶尔露出一个微笑回应他。
我在方浩的别墅里面住了大概一个月之后,那个男人对我公开了他的身份。
“叶小姐,其实我跟方浩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我是顾总雇来的医生,顾封希望你走出痛苦,所以才来找我。”
他喝了一杯茶,润了一下喉咙然后说,“我们也经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磨合期了,你没有这么抗拒我了吧,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希望你配合我的治疗,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好意思,谢叔叔,我没有什么病,不需要治疗。”
其实我知道自己经常头疼其实就是一种病,但是我就是很倔强,我又没与表现出病态,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有病,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有病的人吗?
他们越是说我有病我就越不想要治疗,想要证明自己是没有病的。
我可能翻老还童了,越来越爱跟别人较真、跟别人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