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我没耐心了。
段景琛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她有一个生父不详的私生子。”
“不可能。”我马上反驳。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段景琛问。
“那何萧为什么不直接问她,现在反而找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和她离婚?”我问。
“你以为她为什么算计你和何萧?”段景琛笑了笑,“这个女人也是很心机的,她这么做再原谅何萧,就是为了制造愧疚感。她以为这样,何萧即使听到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一次她的小聪明用过了。可萧又不是那帮精虫上脑的老男人。她用同样的办法可以拿得住那帮人,未必拿得住何萧。”
我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何萧什么时候知道的?”
“应该是在我查出支使人制造你和何萧的绯闻以前,否则那件事他不可能撤得那么远。”段景琛又说。
“现在呢?即使有了孩子,何萧也不愿意看在孩子的面儿上和她重归于好吗?”我问。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何萧不会,他这个人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
“何萧能把事情压到现在,就是为了孩子。他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男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孩子都成形了,他那天喝多了酒和说,本来准备要让乔吉安流掉这个孩子的。但是,他陪着她去做了b超,看到孩子的小胳膊小腿都在动。在那一瞬间,他心软了。他说,孩子他要,因为是他的。至于乔吉安,他会给她一笔足够花到老都花不完的钱,然后再也不联系。他说,这个女人不配给他的孩子做妈妈。”段景琛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空气都凝结了。
“他是想和乔吉安过一辈子的,所以才会这么看重她的处事方法。乔吉安以前也用过这种小手段,但是那些男人没想着能和乔吉安以后如何,把这些事当成了小情趣。”段景琛说,“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了。乔吉安的话也未必全是真的。”
何萧当初不管这件事,我以为他是不想和乔吉安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在孩子的满月酒上,他的疏离已经很明显了,我却只是觉得奇怪,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这些消息太震惊,我一时没消化过来。
段景琛看着我呆头呆脑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说:“你消化消化,我去看看豆包。”
我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摸了半天的包什么都没摸出来,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发泄一下心里的难过,最后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子前站了好大一会儿。
我正在发呆,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你站在哪儿干什么呢!”
回过头,我看到逆光走过来一个人,等到近了才认出来是何萧。
“豆包不是已经没危险了吗?你还哭什么?”他奇怪的问。
我认真打量着他,神色正常,语气平和,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你和乔吉安要离婚了?”我问。
他表情一怔,很快就克制住了情绪,反问:“她给你打电话了?”
“不是她,我从别人哪儿知道的。”我说。
“还能是谁,段景琛呗。”何萧切一声骂道,“真是个大嘴巴,也不知道以前他怎么执行的那么多秘密任务。”
“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问。
何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哪一句是假的。”
我心里更疼了。
原本以为他和乔吉安能这样幸福下去,但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分开了,还是在孩子这么小的时候。
“孩子太小了。”我摇头道。
“两害相较取其轻,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这样的女人带。虽然,孩子吃奶粉不如母乳好,但是也只能这样了。”何萧说到这里笑了笑,“走吧,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人和事了,我去看看豆包。关于车祸的事,你也别急,能怀疑到的人一个一个慢慢查,做过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何萧。”我叫住了他,“其实,你应该用这样有心思对吉安的。”
何萧此时已经转过身了,听到我的话身形顿了顿轻笑道:“陶然,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傻子不多了,我得好好珍惜,不然傻子没了,世界也就不好玩了。”
他没头没脑说完这几句话就直接朝前走,到了豆包的病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我被他搞得迷糊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我是傻子,我特么要是个傻子,能开这么大的公司吗!
或许,这只是他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开的玩笑。
想到这里,我又担心起乔吉安。
她和何萧的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收场,私生子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她怎么对我有那么多的敌对情绪,我都说了自己对何萧完全不感兴趣,她怎么依然不相信,还做出了雇人制造机会拍自己老公不雅照的事,以至于让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乔吉安,你怎么那么傻呢。
我回到病房,何萧与段景琛已经谈笑如初了,完全不像一个马上离婚的人。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世上也只有女人把感情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男人,他们有更广阔的天地,感情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在投入和退出时,才会那么理智。
狂奔的犀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