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心思放到了豆包的周末聚会上,感觉心情还不错,甚至有了点重新开始的感觉。
我把小party的开始时间定到下午三点半,内容安排的有游戏,烧烤,吃自助餐等等,最末还的小抽奖,估计对孩子们挺有吸引力的。房子的装饰也是我和豆包一起做的,有彩灯彩带,汽球鲜花什么的。
一切安排就序,我居然难得的小有成就感。
没想到,我的好心情终止在周四一大早。
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先送豆包,而后去公司。谁知道车子一拐弯,我一个没看好,撞到了前车的车屁股。
看到车牌号,我就有点想再撞一下,这一次往死里撞。
顾一笑从车子里走出来,隔着前挡风玻璃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转开几步来敲我的车门。
我颇不耐烦的摇下了窗子:“走保险吧,我承认我全责。”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要么找个司机,要么我给你当司机。”顾一笑说。
我摘下墨镜看着他笑道:“顾一笑,现在尘埃落定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何必还在我面前表现。现在,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个个都把你当皇上一样看,别来我这儿捡冷脸子了。”
我语气平和,无喜无怒无悲,什么情绪也没有。
“下来。”他说,声音很低,但是很沉。
“凭什么命令我?”我问。
“陪我修车。”顾一笑道,“我的车是被你撞坏的。”
我知道,他是刻意找理由和我独处,我却没这个心思。我这种女人,说得好听了是没心没肺,说得难听的是无情无义。不管是什么事,我只要是想放下,就放得下。
我迅速解开了安全带,拨出了车钥匙,下车,退后两步与顾一笑保持距离,然后把车钥匙扔到他手里说:“你先用着,车子修好了再还我,至于花了多少钱,票给我的助理就行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一笑有没有追我,或者是不是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转弯……这些,我一概不关心了。
我走到路边拦了车子去公司。
坐在出租车里,我的心情忽然就糟糕起来,胸中有一股发泄不出来的怒气,我想大喊大叫,想乱摔东西,想大发脾气……
就这样,我想了一路。
在公司门口下车时,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怒火压了下去,然后冷静理智的走到了电梯里。
我这边成立了专门的交接小组和顾氏的人沟通工作上一事,我反而闲了下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司,这是我经历的最大的事,却也是最轻松的一次。
坏心情就像是种子,忽的就在我心里种下了。
晚上我想去迪吧不顾一切的大叫大跳,但是我不能,因为豆包还需要我去接,客厅里的装饰还没完成。
成年人就是这样悲哀又无奈,很多事想了以后就当做过了。
我给司建连打了电话,慢声细语的说希望他周六能过来,因为这是豆包头一回请同学来家里玩,他没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周五我们正式做交接,仪式做得隆重而盛大。
当然,这是对顾氏而说的。对我而言,今天的交接仪式越是盛大隆重,越是说明我有多失败。
可在这种时候,面子又不能不撑着。
我全程没笑,面对记者们的镜头有说不出来的沉静。事已至此,不必演戏。我没有给顾氏耍任何的小手段,规矩而认真的完成了所有交接。在旁人看来,我就有点没骨气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让出去了?甚至有人开始议论我,说我到底是一个女人,不知道开一家公司要费多少心血,居然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这样的话听多了,我也免疫了。
不管是谁,如果遇到和我一样的问题,我相信在同等条件下,没人会比我做得更好。当然,那种背景深厚,家资惊人的可以忽略这句话。
仪式结束以后,我拿起自己的东西要走。
但是,这样悄悄走,给我一种想要逃的感觉。我走了几步,忽的就站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台子上还在讲话的顾氏的人。
今天,顾一笑没来,顾天宝也没来,来的是顾凌和几个我不认识的。
顾凌觉察我看他的目光,马上望了过来。
我对他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再见,转身离开。
“等一下,陶然。”在我准备上电梯时,顾凌追了过来。
“什么事?有不清楚的地方?”我问。
“不是,我想问一下晚上的聚会你参加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