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拿到刘明月手里的股权,对kb还是有着绝对的控制权。那个财团固然有钱,也不可能在一个项目上无底线的投资。对于kb的投入已经达到了他们的资金警戒线,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可能再去二级市场上收股票。
我能知道这些,得益于那个无名人寄来的快递。
合同签得很顺利,我有优先回购权,刘明月在签完以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我也同样。
顾天宝在代表团要走的时候,然后对我说:“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我想到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倒没必要再防备着他,就同意了。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扎得我肺管子疼。
顾天宝在我对面坐下来,把西服脱了,衬衫的扣子也解了。
“陶然,你真的是意志力坚强,如果不是你比我大那么几岁,我对你都会动心。顾一笑的女人,我一向很感兴趣。”他的开场很没新意。
我嗯了一声问:“留下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些?”
“不是。”他摇了摇头,继续道,“顾一笑和我都是a财团的人,你手眼通天,查得还挺快。”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何况在商圈里人缘一向不错。”我自负道。
其实,几年不工作,人脉早就散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在他面前,我还装得住。
“收购你们公司的计划是顾一笑提出来的,他说了许多条收购你们的好处。但是,有一条他没说,我却知道,这是最主要的。”顾天宝说。
纵然心里准备,我还是觉得心被剜了一下,疼得要命。
“你们公司去纳斯达克敲钟的那一年,你刚拿到了国际驾照,对吗?”顾天宝没头没脑的突然说。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记不记得,你到美国的最后一天,要回北京时,开车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在。女的。”顾天宝又问。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说的是事实,当时我在快速路上,车子也开得飞快。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个姑娘,是亚裔,长头发。她是突然出现在我车前面的,我踩了刹车,还是撞到了她,因为距离太近了。
当时嘭的一声巨响,她被撞出去了三米多远。
我当时全身吓得发抖,连手机都拿不住了。后来的事情都是司建连处理的,他打电话报警,并跟着救护车把女孩送到了医院。
我的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只好先回国。
后续的事情都是司建连在他,他安抚了女孩的家属,并且支付了一部分补偿金。因为是女孩违反的交通规则,与我开车没有关系,所以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司建连回来以后和我说女孩伤得很重,不过经过治疗已经全愈了,而且恢复得很好。
这件事情以后,我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不敢摸车。三个月以后,即便能开车了,我也把车开得贼慢,任由后面的司机随便催,我的车速也提不上去。这一撞,我有心理阴影了,总觉得车子前面随时会跑出一个人来。
后来司建连反复和我说那个女孩没事,已经全愈了,我才慢慢好起来。
现在,顾天宝没头没尾的和我说这件事是为什么。
我满脸不解的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果然,他笑得更欢了,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那个女孩叫刘怡然,是顾一笑当时的女朋友,而且她当场死亡,并没有救回来。你老公司建连请了律师,用法律让警察闭嘴,用钱让女孩的父母闭嘴。”
我不相信这一切,听他说完,马上厉声道:“你在胡说,那个女孩救活了,没事的。”
顾天宝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悲悯的语气道:“这件事很容易查清楚的,你可以去问司建连,也可以去问顾一笑,甚至你可以去当初的那家医院调查,或者查当年的报案记录。”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脑子一片空白,眼睛里顾天宝的五官都是扭曲的。他就像怪兽说出了我最怕最忌讳的事情。
难道是司建连隐瞒了真相?
顾天宝走了很久,我还是没动,我不知道要去找谁求证,也没有这个求证的勇气。潜意识里,我不相信顾天宝的话。但理智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
顾一笑收购kb是毫无理由的,现在有了。
他的一切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泪水不知不觉爬满了一脸。心里不停的那自己说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果顾天宝说的是真相,我有勇气面对真相吗?
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用了很长时间,很大力气才站了起来。回到办公室,我就像死了一回一样。我先给司建连打了电话,他的声音依然熟悉,问:“怎么了?陶然?”
“几年前我在美国撞到的那个女孩,你有她电话吗?我想联系她一下。”我说。
他一愣问:“事情都结束了,你联系她做什么?”
“我想道个歉。”我轻轻的说。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意义,何况当时我就道歉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司建连说完,又小心的问,“陶然,你怎么了?”
我不想再隐瞒了:“司建连,这件事你一直在骗我的吗?那个女孩当时就死亡了,并且她的男朋友是顾一笑。”
电话那头一下就静默了。
过了半晌,司建连才骂了一句操!
我到了现在,已经证实了顾天宝说的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狂奔的犀牛 说:
各位妹纸,看到留言,统一回复。
顾一笑的黑化是暂时的,很多事情是故意让人误会。顾一笑亲自来做这个项目,就是为了给女主一个反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