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里面辣眼睛的一幕。
司建连靠着办公桌站着,盛清锦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他的裤子拉链是开着的。
我自己脸不由就先烧了起来。
盛清锦真豁得出去,怀着孕还想其它办法给司建连解决生理需求。在我怀豆包期间,他也有过这种要求,被我严辞拒绝了。
现在想来,我和盛清锦在这方面一比,高下立见。
“陶然,你……”司建连面红耳赤,一边拉裤子一边吼我。
盛清锦也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穿的还是今天早上那一件红色吊带裙,跪在司建连脚下时,胸前的风光必定是一览无余。
我心里又被这对狗男女插了一刀,疼得要命。
顾一笑知道这种时候我智商为零,马上开口说:“我们来找孩子,豆包的老师说你爸妈把孩子接走了。这种不经过监护人同意就擅自接走孩子,往重里说算是绑架了。”
顾一笑是学法律的,最擅长半真半假的把人唬一跳。
“孩子的爷爷奶奶接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盛清锦背过身去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了娇艳妩媚的样子。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顾一笑虽然是对盛清锦说话,眼睛却看着司建连,“我们会先报警,然后再去你们老家接孩子,如果你不想老人这么大岁数还站到被告席上,那就先打个电话安排一下。我北京这边的律所被砸了,案子也在查,原本是抽不开身走的。”
司建连听到他的话,神色如常,倒是盛清锦微微变了脸。
我在心里暗相,这一切难道是盛清锦做的?但是,也未必。现在的司建连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司建连,他的心机不知道深了几个等级。
“麻烦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顾一笑拿着手机按下了110三个数字,继续说,“你打完电话,确定孩子在你父母那里,并且安全的话,我就不打这个报警电话了。”
我来找司建连也是这个意思,但绝对不是这么理智又霸气的做法。
“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是监护人。”司建连还不愿意打这个电话。
“第一监护人是父母,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其它顺序监护人无权干涉孩子的自由。”顾一笑说。
司建连无奈,还在犹豫时,盛清锦劝道:“打呗,让他们把孩子送回来,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稀罕的,我们还能再生。随便生一下,也比她生的强。”
在这种时候我满心都是孩子,懒得和她计较。
司建连还真的听盛清锦的劝,马上就打电话打了过去。他大约在电话里说了两分钟。挂了电话以后,他对我说:“孩子是他们接走的,现在已经在回去的动车上了。我爸妈说了,接豆包回去住几天就送回来,你也不必着急了。”
在这种时候他们把孩子接走,安的是什么心再清楚不过。我坚决的说:“现在,我要和孩子视频。”
司建连脸色怒气丛生,他看着我说:“陶然,你就不要蹬鼻子上脸了,说好了住几天就送回来。再说,即便我们离婚,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有权看孩子。”
“那也应该是在我同意的基础上。”我说。
司建连还想说什么,顾一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说:“司总,没事,您麻利的拒绝,然后我现在报警,外面还有一群小报的记者等着呢。司总现在是公众人物当中的公众人物,随便放个屁都能引发流量热潮,别说这种事了,大家肯定很乐意报。”
司建连脸都气紫了,他忍着怒气又拨了个视频电话。接通以后,他对他妈说:“妈,陶然要看看孩子。”
他妈妈不同意的,但是看到我的脸已经出现在视频里,才不情愿的让孩子出现在镜头里。
我一看豆包心都疼碎了。他明显的刚哭过,眼睛肿成一条缝,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嘴角有不知名的污物。
“妈妈。”他一看到我眼泪又下来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宝宝不哭,妈妈现在就去接你,到了奶奶家你哪里也不要去,不管谁要带你走,都坚决不要走。”我一边安抚一边嘱咐。
“嗯,妈妈什么时候到?”豆包止住了哭,问我。
顾一笑在旁边给我打了个手势说:“我刚查了,最早也要明天早上五点能到。”
“明天天一亮,妈妈就到。”我对豆包承诺。
他终于不再哭了,眼睛里有了期待。
电话转到了他奶奶手里,她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不耐的说:“陶然,我们就是接孩子回来住几天,你看你叮嘱的,就跟我们是人贩子要把娃卖了一样。”
“我就是平时叮嘱的少了,要是话早叮嘱到了,他不会跟着我以外的人离开幼儿园。”我说。
这件事一出,我马上来找司建连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他默许的。
豆包上的幼儿园管得很严,每个幼儿有两张接送卡,一张是爸爸的,一张是妈妈的,必须拿着接送卡,还要小朋友认识才能接得走。豆包的爷爷奶奶一定是拿着司建连的接送卡把孩子接走的。
豆包的下落一确定,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和司建连纠缠,叫上顾一笑就要出去。
这时,司建连叫住了我的说:“陶然,其实咱们俩谁也别说谁。你说我出轨,你也未必干净。咱们这婚还没离呢,你就和顾一笑双出双入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签字离婚,各寻各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