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内,宁武帝看了一眼旁边熟睡地容妃,撩开锦被起身。
他披着澄黄的袍子,走到帘幔前,问道:“有何事禀告?”
“陛下,骁太子宠幸了娜古丽侧妃。”进忠公公小声地禀告着,并且说出心中所想,“她可是番邦公主,若是诞下骁太子的第一个孩子,陛下觉得......”
“明日一早,便赐汤药过去,她若不喝,强行灌下即可。”宁武帝冷着脸吩咐道。
“是,奴才亲自去安排。”进忠公公领了口谕,转身离开。
宁武帝回头看一眼躺在幔帐里的容妃,沉声说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是不是觉得朕很残忍?”
话落,容妃披散着头发坐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宁武帝。
她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说道:“陛下是一国之君,考虑的事情肯定会比其他人要多。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不管陛下做什么,臣妾都会站在在陛下一边。”
一番话谚是宁武帝心花怒放,快步走到榻前,来到容妃身边,将她拥进怀里。
“阿瑶,还是你最了解朕。”宁武帝搂着容妃纳兰琼瑶,深情地说道:“朕的身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朕多想扶你坐上皇后之位,让你名正言顺地站在朕的身边,可是朕无能,不仅做不到这一点,还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你的身子也......”
纳兰琼瑶眸光也暗淡下去,脸色变得阴沉,她把手攥成拳头隐在锦被之下。
“陛下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您的过错。阿瑶什么都懂,再说陛下已将喜惠公主养在臣妾的膝下,虽非亲生,胜似亲生所出。现在陛下又给臣妾寻了个义女,更是恩封为云安郡主,这小丫头甚是聪颖漂亮,臣妾很喜欢。”
容妃声音虽然浅淡,但宁武帝听着心中的内疚确实减少一些。
当初他为了平衡宫妃之间的关系,只得委屈容妃,以至于一度被害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自此不能生育。
这一直是宁武帝的心病,所以不管容妃怎样对他冷淡,他都不会真正放在心里。
尤其是容妃这段时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示好,这让宁武帝心中甚是开心,所以来咸福宫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
“陛下,马上就要早朝了,您再睡会儿。”容妃善解人意起来,根本没有其他人什么事。
宁武帝顺势躺下,拍拍身边的枕头,说道:“来,陪朕再躺会儿。”
他伸出胳膊来,一直盯着容妃纳兰琼瑶,目光里满是期待。
容妃歪着身子,躺进宁武帝的怀里,微微闭上眼睛。
宁武帝满意着容妃此时的温顺,这是他许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只是这样相拥便觉得满足。
放松下来的宁武帝困意上来,渐渐睡去。
而此时容妃纳兰琼瑶猛然睁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宁武帝,美眸中露出冰冷的目光。
她的手缓缓抬起,一根锃亮的细针出现在她的双指间透着冰寒的光,慢慢朝着宁武帝的穴位刺过去。
就在此时,一枚飞磺石打过来,正巧击中纳兰琼瑶的手腕。
银针脱手,纳兰琼瑶顺着飞磺石打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站在寝殿的窗下。
影子。
看来宁武帝对影子已是完全信任,不然也不会任由他靠得如此近,纳兰琼瑶心思一转,也就是说墨阁现在仍然在他掌握之中。
“容妃娘娘,您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影子低沉的声音传进来,竟也没有惊动到宁武帝,而是恰当好处地传进容妃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