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依然很冷。

很好，恩善很满意，也终于放了心。

或许是感觉到了落在脸上的视线，盛亦朗转眸，撞上了恩善明目张胆的视线。

“嗨，在想什么呢？”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她先开了口，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虽然她曾经在领御住过一年，可亦朗跟她并不熟。

他收回了目光，双手抄在裤兜，神色淡然地目视前方。

恩善也不生气，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嫌弃地转身离开，这已经是两人关系很大的进步了。

恩善很聪明，并没有提他与奶奶的关系。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啊？”她就像朋友一样地询问，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抹治愈力量。

他没有马上回答，抬眸望了望繁星闪烁的夜空，“挺好。”

妙思，远在天边的你，过得怎么样呢？你还好吗？

在他的心里，每次望向天边的时候，就会闪过这样一个声音。

他回答了她，恩善很高兴，但没有表露出来，她给人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离开领御以后我就出国了，选择了律师专业，哈佛毕业，工作快一年了，接过78起代理，做到了零败诉。”

她希望他能更了解她一点。

听了她的话，盛亦朗并没有说什么，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恩善觉得呢，只要他在听，只要他没走，只要他没有捂住耳朵，这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于是，她再次声音甜甜地开口，“我两年前开始专攻设计领域，而且我发现自己对设计这块更有兴趣，亦朗哥，你觉得我应该往哪方面发展更好啊？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为什么要听我的建议呢？”他依然望着天边，淡淡地启唇，“人生不应该是自己的吗？”

他有在听！他有在听耶！

恩善内心欢呼雀跃，表面却没有表露出来。

“因为……”她微笑着想了想，转眸看向他，“因为我相信你对未来的判断啊。”那眸子里满是崇拜。

不远处，一些名媛聚集在一起，朝盛亦朗这边投来了目光，纷纷羡慕。

“那姑娘是谁啊？亦朗为什么会待见她？”

“也不能说待见吧？我可没看到亦朗脸上有笑容。”

“对，他的表情有点冷呢。”

“可他们能聊上，你看看，都聊了多久了？”

“那女孩真漂亮，我看到她从客厅里出来，跟老夫人关系还不错呢。”

“我也看到了，她们很亲密，会不会是远房表妹？”

“……”

“……”

盛亦朗站在音乐喷泉旁，双手插兜，抬眸望着天空。

“亦朗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盛亦朗转眸，恩善在迎上他视线的时候，她心底轻轻一咯噔，因为看到他的表情渐变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