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宋熙嘉坐在对面,看到两人腻歪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够了啊!”

傅景湛今天像是专门要刺激前不久“出言不逊”的宋医生似的,时不时就拉着叶凉夕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闻言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过去,不以为意,然后转回来,继续跟叶凉夕腻歪。

宋熙嘉受不了了,提醒,“知道你们两个恩爱了行不行,但别抢了新郎跟新娘的风头好么,你们看看,现场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们?”

叶凉夕果然顺着宋熙嘉的话看了一圈会场,发现,还真有一些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轻咳了一声,稍微坐正了身体。

傅景湛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抢占了新人的风头,看宋熙嘉,“宋医生嫉妒眼红就直说,搬出别人,有用?”

末了,傅景湛还不忘提醒一句,“哦,对了,迟早会把人回家的宋医生,当然也可以拉着沈医生秀恩爱,不过,就不知道沈医生还看不看得上了。”

叶凉夕噗嗤一声笑出来。

顾南风看着宋熙嘉果断黑下的脸,拍了拍自作自受去惹了傅景湛的好兄弟的肩膀,很好心地提醒,“行了,你这副样子黑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婚的呢。”

宋熙嘉扫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

叶凉夕掩唇笑,“其实,别人怎么认为,熙嘉哥是不会关心的是不是,只要沈医生不这么认为就行了,不过,沈医生看见了,会不会认为,就不好说了。”

宋熙嘉一愣,然后才咬牙切齿的,指着叶凉夕和傅景湛,“你们,你们这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傅景湛,看你把温软单纯的小夕夕变成了什么样子!”

傅景湛脸色一沉,“滚,小夕夕是你叫的?”

顾南风看着又掐起来的两人,无奈摇头,陷入爱情之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幼稚,这话,真是放在谁的身上,都是适用的。

宋熙嘉偏就喜欢对着傅景湛来,傅景湛不给他这么叫,他就偏偏一口一声叫叶凉夕小夕夕,专门去惹傅景湛,叶凉夕看着傅景湛是真的不满了,望向宋熙嘉的身后,淡淡提醒一声,“沈医生。”

宋熙嘉秒变微笑脸,慢慢转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刚要回来瞪一眼两人,顾南风看了一眼沈晚坐在的方向,提醒,“你的沈医生,看起来很受欢迎啊。”

宋熙嘉看过去,果然就看到来参加婚宴的一些人,正在不远处跟沈晚谈笑,看起来,似乎聊得还挺愉快的,最关键的是,冷小川那家伙,还参和进去了,他咬了咬牙,站起来,端了酒杯就往那边走过去。

叶凉夕低头笑,凑过去,低声去安抚方才被宋熙嘉气到的某人。

顾南风坐在两人的对面,也不知道低声说话的两人是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傅景湛哪里有什么情绪了,只不过是装的,博得叶凉夕的安抚罢了,他倒是享受,然后就不知道他跟叶凉夕说了什么,叶凉夕闹了个大脸红去瞪他。

他突然觉得有些羡慕,看着两人的模样,若有所思。

就在酒店里在热闹地举办这场盛世婚礼的时候,酒店的外边,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就跟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其他宾客的车子一样,但此时此刻,车子里坐着的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车子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多久,金发碧眼的男人一直在看着酒店的方向,然后,他用并不太正宗的中文,对着酒店的方向,轻笑着说了一句,“飞狼,恭喜你。”

司机终于开口提醒,“boss,我们应该离开了。”

男人笑了一声,对着酒店的方向举起手,做了一个打枪的姿势,眯了眯眼,手指一点,薄唇吐出一个清晰的气音“嘭!”

黑色的车子被开走,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谁人曾经停留在这里,而五分钟之后,一辆军用的越野车从远处开来,车子就停在了方才黑车停留的车位上,车上走下的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还有四个留着平寸短发的,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五人一起走进了酒店。

冷欢和时浅还在给宾客敬酒,冷欢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他的所有动作就都停了下来,宴席上的宾客们也纷纷朝着门口看过去,就看到除却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之外,其余的人打扮都不怎么正式。

但冷欢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拉着时浅上前去了,正要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行一个军礼,中年男人却拉住了他的手,倾身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时浅看得出来,冷欢有些动容,眼睛似乎都红了一圈,然后中年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也纷纷上前来,跟冷欢碰了一下拳头,紧紧拥抱在一起,时浅就听到他们说,“老大,恭喜!”

冷欢拍了拍几个多年不见的兄弟的肩膀,几人一分开,便朝着时浅看过来,齐声叫人,“嫂子!”

时浅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看了看冷欢,又看看他们,“你们好,谢谢你们能来,冷欢很希望你们可以来。”

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当然知道,老大的婚礼,不能来,也得来不是?”

这几个人并没有停留多久,跟其他的宾客没有交流,冷家的人也不主动向其他的宾客介绍他们,留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像刚才突然到来一样,又突然地离开了。

直到宾客散尽,疲累了一天的婚礼的流程方才结束。

冷父冷母吩咐司机将两人送回新房那边,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才驱车回了冷家。

新房是新买的房子,就在帝京大学后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冷欢买的时候,优先考虑了时浅的方便,婚宴上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不过敬酒的时候,他们拿的都是小杯,并且选的还都是度数很低很低的,最后冷母干脆叫人给他们换上了果汁,严格上来说,酒精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后来冷欢跟那几个人喝的时候,是拿真的酒喝,并且一连就是好几杯,当时时浅站在他的身后,都感觉到他手掌的颤抖。

新房的布置,都是冷母来进行的,现在,床上还铺着一层玫瑰花,时浅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一件浅紫色的丝质睡衣,长发散在身后,正在收拾床上铺了满床的花瓣。

床铺没有收拾好,她听到浴室打开的声音,然后,几秒钟之后,背后煨上来一句温热的躯体,似乎还带着浴室的温热,时浅收拾床铺的动作一顿,稍微站直了一些,就着被冷欢拥抱的姿势,抬手握住他换在自己腰间摩挲的手,“这么快就洗好了?”

她床铺还没有收拾好呢。

“嗯。”冷欢低低地应他,低下头,亲昵地去蹭她背后的脖子,“老婆……”

这么低沉性感的声音,时浅蓦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射中了一般。

他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攀爬,时浅阻止,低声道,“床铺都还没有收拾好呢。”

冷欢侧了头去亲吻她的脸颊,“没关系,新婚之夜,正好应景。”

随着话落,缠绵的吻,从脸颊到脖子,一点一点流连。

时浅面红耳赤,很快就被冷欢弄得受不了,转了身想要抱住他。

冷欢却压着她俯低了身体,直到缠吻之中的两人双双倒在了仍旧铺满了玫瑰花的大床上。

慢慢长夜,一室旖旎。

这场历时多年的等待之后,终于开花结果,有了它该有的未来。

曾经以为的那些艰难的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的岁月,从此以后,将会被甜蜜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