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也觉得脸红,一大早就去买那个,确实有点精.虫上脑。
苏亦咳了一声, 推了推他,小声道:“我先去洗澡。”
随着洗手间的门关上,陆缄开始耐心地等待。他顺手拿起早上买的东西研究起来。买的时候他也没细看, 从货架上取了一盒结账就走。原来这东西还有味道的, 他买的是草莓味。难不成还有菠萝味、香草味?
突然, 洗手间里传来苏亦的声音。
陆缄起身走到门前, 问:“怎么了?”
苏亦扒拉着门板,只露出两只眼睛, 轻声说:“我的行李箱里有个白色印仙人掌图案的收纳包,里面还有个蓝色带花纹的小包, 你帮我拿一下。”
陆缄点点头。
他到放行李箱的地方,蹲下翻开苏亦的箱子。她的衣服、鞋子、日用品都用不同颜色不同图案的收纳包装着,整整齐齐干净利落。
他很容易就找到那个白色仙人掌的包,包包的拉链是敞开的,里面是女孩子粉嫩柔软的衣物,还带着蕾丝。陆缄抿了抿唇,在那些小小的,只有几片布的衣物间翻找,找到了蓝色的小包。
他站起来走到洗手间外,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苏亦从里面出手接过东西,有腾腾的热气混着馥郁芬芳的玫瑰香气溢出来。
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玫瑰味。
陆缄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仰脖喝了半瓶。
又等了几分钟,门开了,苏亦走了出来。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和征服欲在陆缄体内复苏,他觉得似有一股子邪念窜上来,想要把面前的女孩子生吞活剥拆吞入腹。
他大步走上去把人推到门上。不等她反应,他的吻便落了下来。苏亦想抗拒,用手推他,他却直接抓着她的手腕举起锢在头顶上方。苏亦动弹不了,再次张嘴咬了他一口。
可那点疼痛,对陆缄来说,就像是一桶火.药溅进去一颗火星,轰地一下,全炸了。
苏亦无法,只得使劲摆头,躲避他的亲吻,面红耳赤地说:“不要。”
陆缄没有说话,追上来不停地亲吻着她,像一只卖乖的大型犬科动物,希望主人给他吃一顿大肉。
苏亦也想啊,可问题是她现在不行……
“我,我大姨妈来了。”她呐呐道。
陆缄顿了顿,抬起头来,不可思议道:“你不是每个月12号?”现在都下旬了。
“这个吧,你知道,它不是数学题,一是一二是二。”苏亦觉得有必要和他解释清楚,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冷了热了,心情不好,熬夜作息不规律,都有可能受到影响。这几个月我每回都会往后错一两天,所以……”
陆缄像只被戳破了的气球,呲呲呲地没气了,感觉从来没这么沮丧过。
苏亦安慰地拍了拍委屈到极点的男朋友。
陆缄抱着她仰头嚎了一句:“怎么能这样啊!! !”
呜呜呜呜呜!
*
大三以后,除了课业压力更大以外,同学们也都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考研、考公还是其他什么,都必须打算起来了。
其实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从小到大被家人父母灌输的更多的是只要好好学习,别的什么都不要管。进入大三后面临的压力,不仅仅是学业上,更多的是离开象牙塔即将步入社会的压力。
陆缄已经大四,不再需要上课。他全身心投入到音乐网站的创立当中,而好基友蒋延也被他招至麾下。
国庆假期后,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来临。
大学的运动会比中学的要随意很多,并不需要每个班每个人都报名参赛。但是也并不意味着整个班级一项都不参加。国贸专业女多男少,妹子们通常都对运动项目没什么热情,于是几天下来不少项目都空着没人报名。
辅导员在晚自习的时候积极地开着动员会,“这很可能是你们学生生涯里,最后一次参加运动会了,将来回忆起来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参与第一,比赛第二。大家还是要发扬重在参与、努力拼搏的精神……”
苏亦觉得辅导员说得有理,于是报了个无人问津的女子三千米长跑。
欧阳美美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比起在在塑胶跑道上汗流浃背地狂奔,她更愿意嗑着瓜子,坐在赛场旁边欣赏学弟们年轻充满力量和生机的**。
苏亦的长跑在运动会第三天的上午。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棉质运动服,袖子、裤腿上是红色的拼接侧条纹。脚上一双干干净净的小白鞋,头发高高地扎了个半丸子头,胸前还挂着大大的运动员号码牌。
晨光下,白皙莹润的小脸透着薄薄的粉红,整个人显得青春活力,生气勃勃。
柳明月和欧阳美美一人一边,正给她捏肩捶腿。
以为很惬意?事实上并没有,这两人不仅频率不一样,力道也不一样,苏亦觉得自己快被弄散架了。
她叫了声“停”,自己走在场边做准备活动,拉伸肌肉。
柳明月这辈子最怕跑步,甚至比苏亦还紧张,当她第三遍问苏亦要不要去厕所的时候,苏亦正好活动完脚腕,“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平常心平常心哈。”
十点半,苏亦站在了跑道上。
枪声响起,所有人全都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但是两圈结束后,原来还挤在一团的女生们,渐渐有人开始掉队,跟不上了。
苏亦紧紧咬住第一集 团的尾巴,一直在跟跑。
最后一百米时,她开始加速。耳边是自己咚咚咚的剧烈心跳声,空气像一把利刃,仿佛下一秒就要割破她的喉咙。
苏亦看着前面的终点线,咬牙一个一个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