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出府?谁让我习惯了山野的自由;连番动手?是谁先动手;目无尊长?哈,将一个金枝玉叶的小姐扔到山林野寺不问生死算什么长辈?而出言不逊……从始至终,作为长辈的你们可有给过好好说话的机会?”
“既要问罪,为何不从一开始问责而起?问问是谁先夺我之物?伤我之人?”桐笙抓着鞭子不放的同时,淡漠的继续说:“如此厚此彼薄,何不让我病死在清台山,尸骨无存,又何必要接我回来?”
关焕然听得有几分恼怒,想抽回鞭子,却发觉这个看似清瘦的女儿力气惊人的大。
他竟然不能抽动分毫。
“放手。”
桐笙对视着他不松手,不回话,眼底带着极致的淡漠,如同暗夜月色里凌驾于山巅之上的飞鸟,目光暗藏着锋利和睥睨般的凛然不惧……
那种异于常人的神情。
连关焕然都为之一怔。这样的眼神,他很少看见过,不由得有了一丝慎重的正视起来。在清台山的日子……她究竟遇见了什么人事物,才会变成现今的模样。
不是勇莽,也不是毫无理智的张狂嚣张;言行举止都很冷静,冷静中透着一股冷眼旁观的味道。
那么长时间以来,他竟然都不知道,接回来的女儿竟然是这个模样。若是早知有异,他是无论如何也会派人提前去清州城、清台山查探个清楚。也会换一个方式对待,但如令冲突已经造成,便再无补救的余地和必要。
毕竟,眼前这个女儿可不像好相与的样子。
……
……
“制服她。”
关焕然松手转身。吩咐的话语落下的同时,鞭子也随之摔落在地上,那些侍卫已然毫不迟疑一拥而上。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桐笙的反应更快。在对方松开手的刹那间,手腕一动,暗劲一使,往上一提,原本摔落的手柄顿时落到了她的手中。并在入手的刹那间,猛然旋身长鞭一扬,犹如利器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凌厉风声而起!
残影如棱,掠喉而过!带出几丝细小的血花飞溅!
“呃啊--”
最先围上前来的那几个侍卫,先后中招而捂着火辣辣的脖子急退。本不该那么轻易就受伤,却因为本能的顾忌、和没怎么将眼前这位二小姐的武力放在眼里,而吃了大亏。
他们难以置信的同时,更有些胆战心惊的想,若不是鞭子而是刀锋,他们现在岂不是已经被抹了脖子?
与此同时,桐笙趁隙而退,手中执着有些染血的鞭子,凌空一甩!几滴血珠,甩到了正在咬牙切齿旁观的关玉芙脸上。
关玉芙起先不知道洒在脸上的是什么,不过是在带着,几分惊恐的盯着,桐笙手中的鞭子的同时,不经意间的往脸上抹了一把来看。
等看清楚是血迹后,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再看到站在昏暗光影里,桐笙冷漠得没有丝毫感情可言的眸子……
“你……”她看到后面围拢上来的侍卫后,有了几分底气的,正要色声厉茬的说什么,桐笙顺手就是一鞭子,抽了她一脸血,瞬间惨叫得没了人腔!
“啊!”
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兰夫人,花容失色的尖叫着,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捂着嘴往关焕然的方向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