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闻言也不多话,连忙拿出袖里的书信,奉上道,“回二爷,是京城里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书。”
家族里寻常往来的家书信件、和要紧事情的家书信件,印记不一样。而能写在急件里的内容,除非是像当年,老太爷过世般的大事件,不然……坐在旁边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杨氏,只得伸长脖子,张望着,关二爷手中那张,坐在这里明明就看不到的信件。
明明知道看不到,却还是不遗余力的张望,好像这样,就能解燃眉之急一样。并且因为,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动用到急信。她一时忍不住,嘴快道,“哎呀,该不会是老夫人在京里出什么事了吧!?”
关二爷拆信的手一停,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会说就不要说,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杨氏被诉,有些悻悻的坐回去。
“我不就随口一说吗?真要没事,还能把人说……有事来?”最后那一句话,她说得有些,略微停顿的样子。那个没有说出口的‘死’字,在她舌尖绕了一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而,即使是这样。
关二爷的脸色,也当时就沉了下来。
钱氏坐在旁边,听得有些想翻白眼。也只有蠢人,才会说出这些蠢话,她原本不想多说什么,自己就当听不到好了。但因惦记着书信内容,便才连忙打圆场笑着说,
“二嫂说话向来心直口快。二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相信二嫂不是有意的,二叔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快点看看书信里写的什么吧!说不定,是有什么别的急事呢?”
虽然在心底里,有些看不起杨氏的为人处事以,但表面工夫,她还是做得很好。毕竟两房在外,共同打理着族里的生意,在内共同管理着府邸上下大小事物,妯娌之间的关系紧密一点,也才能更好的互相帮扶着。
杨氏仍然悻悻的不服气。
自己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这么想,凶什么凶?
杨氏的的这番样子,让关二爷颇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但终归顾忌有钱氏,以及有下人在场,而没有多说什么。
撕开信封,迅速观视。
然而看着看着,关二爷的神情,渐渐变得有凝重,而有几分震惊起来。杨氏瞧着他的神情不对,忍不住问上面写了什么,并都还没等到回答,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伸手夺过信件,看了起来,看了没几眼,就‘啊’的一声,神情也同样,变得愕然无比的说:“这怎么可能!?”
这一下,让坐在旁边,原本还算镇定的,想耐心等结果的三夫人,钱氏再也坐不住了,很快站起来,三步做两步走到杨氏身边,伸长脖子往书信上张望,心底简直如猫儿在挠地问,“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你们怎么反应都这么大?!”
杨氏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的恍惚道,“赐……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