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居然睡过头这么久?
时颖拧眉看着他,“身体最重要,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但你得去看医生。”她是真的担心,如果司溟倒下了,公司里很多事务都得搁浅吧?
看医生?
司溟真没心情去看什么医生,盛哥现在生死未卜,他发发烧而已,相比之下这有什么呢?
想到盛哥,他放下了杯子,有些颓然地在沙发里坐下来,将糟糕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他拧了眉。
李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疑惑地望着司溟,又看看时颖,他和她关系……是不是有点超乎寻常?但是心想应该不会啊,盛先生如此大的魅力呢,时小姐怎么可能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轨?
时颖转身对李魁说,“魁叔,您可以帮忙去买点布洛芬吗?一般药店都有的。”
李魁回神,问道,“退烧用的吗?”
“是的。”
“好,行,没问题。”李魁转身离开,并将房门给带上了。
他是有疑惑,但觉得司特助身体是真有恙。
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司溟靠在椅背叹了口气,眸子里掠过一抹茫然,他伸手揉了揉额头,闭上了眼睛,“对不起。”语气有些无能为力。
时颖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她拧眉问,“昨晚你淋雨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他点头,“对,我拎着两瓶酒去了江边……”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低头沉默。
江边,谁都知道指哪里,是盛誉出事的地方吧?
时颖拧起眉心,静静地凝视着他,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那是绝望时的黯淡。
房间里仿佛汇聚着悲伤的因子,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非常沉闷。
时颖没有掉眼泪,司溟也没有想哭的冲动了,两人眼里都是干干的,他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痛到极致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因为泪水早就流干了。
不哭不是因为不悲伤,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过了一会儿,司溟说道,“时小姐,根据2511的人判断,盛哥应该是被周围的民众救走了,排查已经接近桃李村,最近的排查力度还是挺大的,没有放过每一户人家,打着寻找毒枭的旗号,但是盛哥出现在桃李村的可能性不大。”
“那也得寻找一遍,桃李村的渔民很多,他们的江域也很广,如果半途捡到了他,也极有可能把他带回去,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还是占大多数。”时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转眸说道,“对了,排查桃李村的时候你得先问问老中医,村里有位著名的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关键时候还能救命呢,看看最近有没有人请过他。”
“好的,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沿江排查的力度将加大。”司溟拧眉分析道,“时小姐,现在有一种可能性极大,盛哥漂浮在江面的过程中遇到了某只渔船,不管他是生是死,但他肯定被带走了,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尸体。”他干咳了几声,喉咙热得难受,“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对外公布真相,所以即使盛哥遇着了良人,人家也肯定不会认为他是天骄国际的总裁,八成就是相似,看走了眼,新闻里天天播报呢,总裁在国外捣毁毒枭的基地,所以这对于寻找盛哥也是不利的一面。”
时颖眸子里划过一抹黯然,“但是必须瞒着,应该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