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这会子好了,咱们洗过澡就睡觉可好?饥不饥?”
梅画虚着眼摇摇头,潮红未去,双手搂着艾奇的腰身,将脸颊贴向宽阔的溢出汗液的胸口,心中安定许多。
艾奇见此不再多言,直接满心欢喜的搂住人,小夫郞柔顺乖觉的时候着实不多,趁此机会不多亲热亲热,那他才傻了呢,也不管外面滚开的沸水,直觉此情美景不想被打扰,于是又等了一刻多钟他才下地。
“画画,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艾奇先到了杯水端到床边。
梅画此时绚丽多情的眼波还没蜕变平静,一动一颤均勾的人神魂荡飏,他的目光瞥向艾奇那半涨的粘液微干的硕大,可以想象当它全部弩张之时的壮观,也不知道吃了啥好东西长成这样,真叫人愤忿,在想瞅瞅自己的,谁知被肚子给挡住了,顿时又一阵气闷。
喝了水,洗过澡,两人甜甜蜜蜜相拥着睡着了。
第二日刚刚破晓,艾奇一咕噜爬起来,将小夫郞盖在身上的床单子抻平整了,然后坐在床上醒神,又要快割稻谷了,头两日听里长说今年的稻子也是被征做军粮,不知道来的是不是还是上次的那些将士,搓搓脸,艾奇翻身亲亲心肝上的人,摸摸娃子,自去穿戴整齐收拾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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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刘芬芬也起床了,正在屋内梳头发,昨儿侄子走后他就发上了面,准备早上蒸一锅馒头,用的是今年的新麦子,美子这两日分不开身过去,也不知道那俩孩子吃的啥干粮。
既然梅画那小混球不计前嫌的给他送饺子,自己做长辈的也不会端着架子瞧热闹,反正蒸上了自己也吃,也就多几个的事,而且还能从夫君那讨到好。
一想起昨晚夫君孟浪的多要了一次,刘芬芬圆润的脸颊就挡不住羞涩和欣喜,眼角的桃花乱飞。
他的夫君是个脾性极为冷淡的人,这一性子在生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连夫夫间最亲密的事也不见得有多热衷,往常里也就一个月一次,更有的时候一个多月都不见的他想起来,而自己又是年轻的,顾着要脸面,总不能强拉着自己汉子行那事,虽然旁人不晓得,也传不出去,可自己的脸皮还是要的。
并且娃子也大了,自己不能总是时有时无的表现出小性啊委屈啊,叫孩子看着都不稳重;再者就夫君那刚毅深刻的不愿搭理人的面容表情,自己也得敢上前才行啊。
虽说夫君因着性子疏离于房事,却并不是因为他身体有隐疾,反而每次下来都会将自己顶-弄的求饶不得,那番勇猛,与平日里冷酷严肃的形象大相近庭;并且夫君容貌俊朗,霸道强势,每每都叫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哎呀不能再想了!羞死了!刘芬芬娇嗔的拍拍自己的脸颊,铜镜的中的人圆脸杏眼,眼含风情,鼻梁挺立,仰月唇,亮丽有光泽,乌黑的柔发顺在耳侧,娴静下来,仔细看也是一个美人,而人人往往关注的是他浑身散发的尖锐气势,到忽略了他姣好的容貌。
熟练的挽个头花,归置好梳妆匣子,刘芬芬穿上一见栗子红的单衣,挽上袖子开始了一天的家务。
园子里的鸡鸭都喂过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大小子做的,二小子估计又去河里摸鱼了,一天天的不叫人省心,前后院转了一圈,见缸里的水满了,没其他的活,便开始烧火蒸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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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爬过地平线升上天空,一日的时光正是开启,梅画今儿穿了一身紫色的莲蓬裙,从脖子直直通到脚面,前身一排一字型盘扣,简单大方,里面套了一条同色的单裤,这套衣服是艾花枝走前给他做出来的,第一次上身,稍微腰间稍微有点肥,不勒肚子,还能穿一段时间。
小炉子上煮了一锅排骨,连着昨儿没吃完的棒骨,半个时辰之后,梅画又加了一把豆角,这连菜带汤的算是都有了,至于干粮,一会儿贴一圈饼子吧,这个他早就学会了。
也许他这人向来好运气,没等和面,刘芬芬给他送来了六个大白面馒头,
“够你俩吃一顿的,今儿甭去你哥那添乱了,吃过饭就去我那,活多着呢,正好帮把手。”这人向来不愿叫人窥测到他的善举。
梅画自动忽略了后头的话,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也不怕烫,叠声的说好吃,又说,
“我炖了一锅骨肉菜,你在这吃吧?”
刘芬芬打从进院子就闻着味儿了,见他指着屋里桌上的一个大砂锅,也不用人请的走进去,
“你俩就吃这个?”到了跟前一看,“呵!这么些?怎么都是骨头!”
“这才好吃呢!”梅画跟着走进去,顺便从灶台上端了两只碗,
“咱俩先吃一碗,你尝尝我做的,可合你的口味?”
刘芬芬白了他一眼嗤道,“吃你一口饭可是不容易,”又说,“看着跟昨儿的不一样,昨儿那个我尝着可是鲜的很,咱村里的人哪想到会吃这个?那肉都舍不得称二两,更何况骨头呢?还是花银子买的。独你是个有主意的,花样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