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嫂么!二嫂么你也出来玩啊?”
梅画眼毒的憋见他后腰上的蛐蛐笼子,知道这会儿不能露了玩相,便清清嗓子,用清脆的嗓音拒绝说,
“我就出来看看,你接着玩吧。”
艾美对梅画如此有自我认知的态度非常满意,笑着又多说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家走,梅画与他端庄含笑的对视了好几眼,直到艾美进了家门,他警惕的多盯了一分钟后,立即打了个响指,自由啦!
“唉?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眼神收回来,梅画讶异的瞧着将他围成半圈的高高低低的神色不同的男孩女孩们,不对,是小汉子和小哥儿们。
艾瓜子自来熟,他只见过梅画几面,却一直很喜欢,身上香香的,还特别干净,走过一步一屁股坐在梅画身旁的树根上,嘻嘻嘻地笑着说,
“二嫂么,我这有蛐蛐,你会不会抖?咱们玩几盘啊?”这孩子心思纯粹,还没被他阿么给荼毒,是以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种种。
“瓜子哥,二嫂么的身子不能乱动!”大娃子义正言辞的站在艾美一方。
……
艾美回去后紧忙收拾了鸡,热水烫过一遍后整只塞进了大砂锅里,刚洗了手,转身就瞧着低垂着脑袋,双手交织在身前,一步一蹭的慢腾腾往他这儿磨蹭的华子。
“华子,怎的了?这幅模样,谁给你气受了?”艾美快走几步将人拉进来。
常华没脸抬起头,内心愧疚难当,脚下踉跄的跟着艾美。
“到底怎的了?你说话,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儿?嗯?”艾美按住人坐下,他自己扯过一个板凳坐在华子对面。
往常急脾气的人这时却不言不语的了,倒是把艾美急的够呛。
“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常华嗷了一嗓子,哼哧带喘的哭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着对不起,鼻涕眼泪流了一手帕子。
艾美觉得自己生下来老天就是奔着惩罚他的意图,小的不省心大的也不让他安生,下午刚被吓的心脏都停了,这会儿又来一个哭天抹泪向他忏悔的,艾美脑袋瓜子生生的被灌了一团浆糊,郁气沉沉的瞅着那手帕子可以拧出水来了,艾美觉得自己窝的喘不过来气,起身给他拿了挑干净的手巾子。
这边气氛萧索惆怅,另一边却热闹非凡,呼叫声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