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是!我是啖炎!你是不是傻!”张良绍表情又气又恨,不知道是在恨自己还是气某个固执如死牛的人,“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朱雀王唇梢微微提了提,抬起逐渐黯淡的紫色眼眸看他,“你为什么要救孤……孤死了,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记忆中的某个人影和眼前的人的脸庞逐渐重合,相似的神情令张良绍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与你何干?
……
像是无形中有只手在精妙地编织着这重复错杂的命运线,戏剧性的巧合却恰是令人为之断肠的点睛之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不想要你死。”
他捧着他的脸,闭上眼睛和他额头相抵,无处安放的透明水珠从他的眼睫滴落,直直坠地。
一声低笑从面前传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唇边,逐渐微凉。
明明是笑,却像一声叹息。
“要杀孤的人,不正是你吗?”
“阿绍……”
那一刻,张良绍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