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煊是典型的扬州富家子弟,一年四季都摇着一把丝锦作的折扇,此时用扇子敲了敲禹祺的脑袋。“信则灵,不信则废,菩萨看的是心诚,谁最心诚,他老人家就保佑谁。”
禹祺不服道:“用什么评心诚,凭香火钱吗?”
见詹明江脸色一僵,王克保忙出来打哈哈,“诸位,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去,还是紧着点,该求的求,该拜的拜,落个心安便是。”
“对,入乡随俗,我们按着寺庙的规矩,虔心参拜一番,也不枉特意前来一回。”吴勉附议道。
一行人随了那涌涌的人流往内走。
他们之后,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上,下来一批器宇轩昂的官宦子弟,适才听着了他们的话。
“这群南边来的土包子,穿的好像不错,看起来有几个钱,不过这是咱们地界的菩萨,佑不着他们。”一个身着锦衣头戴镶玉瓜皮帽的少年,望着吴勉一行人的身影不屑道。
“这倒是,安图,若不是菩萨保佑你投胎为金人,一出生便享了功荫,否则就得像那帮汉人一样,千军万马的挤那独木桥,白了头还要一个劲的上京赶考。”另一个锦衣少年嬉笑道。
“恪尼,你这话就说差了,把我们说的好没志气,”又一个少年接道,“也不是所有金人,都像你我一样,安心躺在祖辈功荫里,”他用眼睛瞥一眼站在最旁边,衣着简朴的两个少年说道,“也有好学上进、一心读书,想象他们样科举及第,不靠祖宗的。”
那两个少年应是平日里听惯了这样的话,此时一声不吭,置若罔闻。
“那就让菩萨保佑他们进士及第,当个七品的小官,”第一个锦衣少年笑道,“至于我们嘛,让菩萨保佑我们下个月承祖荫,得个从三品的爵位,再找个好差使,继续逍遥快活好了!”
“呵呵!”“哈哈!”,除了那朴素两个少年,其他的少年都恣意欢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