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江云狄板正段月潼的小脸,急切的问。
“你来我家里,这样抱着我,我很容易放弃抵抗。但是明天早上醒来,我又会被人们议论城什么样子?何况,你半夜来找我。袁琳怎么可能不知道?谁知道明天等着我的又是什么?你既然不相信她是坏人,那你相信外面说我的那些话好了,这样我也可以好受些。”段月潼难得清楚的说出这番话,
“段月潼你在说什么?”江云狄的语气哀伤又无奈。“你自作主张的去找默擎宇,又莫名其妙的回来,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莫名其妙吗?”段月潼低下头。“我师父呢?她怎么样了?”
江云狄明显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想不到这中间的错综复杂。
“已经派人去找了”江云狄底气不足。慈问师傅不见的事儿,江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麻烦了”段月潼淡淡说。“她已经不在了。”
江云狄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天亮了”段月潼回头看了眼升起的旭日,洛河被照耀的一片绯红。说完,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两个大男人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坐着。
段月潼皱了皱眉头。
“跟我回家”江云狄对此事很执着。
“回去跟袁琳共侍一夫吗?”段月潼低着头问。
“你在胡说什么?”江云狄的脾气又压制不住了。“我们之间,有袁琳什么事儿?”
“江少忘了吗?”莫风嘲讽般的开腔。“你和袁博士,才刚刚公开关系不久。”
“没关系”段月潼叹息似的说,她拿袁琳是真的没办法。
“我要换衣服了。”段月潼缓缓开腔。“这些日子,我过得实在不好受,你们别逼我了,让我缓缓,求你们。”
江云狄闻言,心里翻江倒海的疼惜和不舍滚动。想一锅热醋泼在了心肺上一样。呛得鼻子发痒,疼的鲜血横流。身体微微轻颤起来。
“先出去吧”莫风拽了拽江云狄的胳膊。江云狄木讷的走出云深公寓。下了楼,碰上提着医药箱准备摁电梯的宋玉宇。
“早”宋玉宇语气生硬的问。
“来做什么?”江云狄问。宋玉宇冷笑一声,没有回答。电梯到了时候,江云狄堵住入口,宋玉宇也不恼。淡淡看着。
“江少,有事?”宋玉宇揶揄。
“来做什么?”江云狄重复一遍之前的问题。
“给月潼解毒。”宋玉宇淡淡开腔。
“聊聊?”江云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宋玉宇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江云狄的步伐走出了大楼。
保时捷卡宴里,两个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潼儿是怎么中的毒?中的什么毒?”半晌江云狄开口。
“怎么中的毒我不知道,中的毒叫做香草丹”宋玉宇回答。
江云狄微眯着眼睛看向宋玉宇,眼里是封冻万物的寒气。
“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毒的名字是慈问师傅告诉我的,解药也是她老人家配的。”宋玉宇面无表情的说。
“慈问师傅?”江云狄难以置信的反问。
慈问师傅并没有告诉宋玉宇段月潼是如何中的毒,配好了解药以后,告诉他如果有人来找这味解药,要亲自看着病人服用,注意观察。
他是直到到了康辉医院里,才知道中毒的人是段月潼。那时候的段月潼脸色苍白,周身异香扑鼻,命悬一线。
那一天,正式江云狄和袁琳公开关系的见面会。也是江云狄着三十多年来,唯一一次理智荡然无存的那几日。
愧疚、悔恨和难过爬满了他的心头。同时回来的还有理智。在这场巨大的风波里,段月潼深入虎穴继而中毒回来。江家的能及时止损,袁琳得以有机会靠近自己。
唯有他的潼儿,失去了自己,失去了爱情,有家回不得,还险些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
几天几夜没合眼的莫风,陪着段月潼吃完早餐。看着段月潼单薄的身影慢慢挪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为了能迅速的祛除她体内的余毒,宋玉宇决定给段月潼刮痧。
冷楚在一边相陪。送宋玉宇出去,见莫风疲惫的靠在沙发里小憩。冷楚在莫风身边坐下来。
莫风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微微一陷,随后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上自己的太阳穴揉压起来。
莫风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脸色微微蜡黄,面容姣好的冷楚,身上是早晨起床后用过的护肤品的味道,淡淡好闻的玫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