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三省长叹,痛惜的看着程五魁扭曲的脸,对旁边的三人却是狠狠瞪了一眼,他们都是城里的纨绔子弟,小弟这般荒唐,也与他们的唆使不无关系!”
“帮上,属下好象看到,临走时,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家伙用了暗器。”有一人忽然开口,口气迟疑。
他弯腰背人时,那人太重,他晃了一下,眼睛余光瞟到一抹黄光,但实在太快,以为眼花,此时方才想起。
程三省立刻转达身,来到弟弟跟前,仔细打量,身体前面并没有伤痕,也无血迹,将其小心翻过身,看到了贴在后腰的一段儿竹箸。
那半根竹箸紧贴在**的衣衫,颇是显眼,并非插进去,而是横贴着,程三省并未在意,以为只是打架时沾到身上地,见后背并无血迹,心下松下口气。
“帮主,你看!”陈叔向正在翻看旁边一人,修长的眉毛紧紧皱起,忙招呼程三省。
程三省转头,见到地人地腰间,也贴着一截儿竹箸,大感惊奇,看了看小弟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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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向却面色凝重,伸手拈起竹箸,便要取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嚎顿时响起,出自陈叔向手中之人,他身体乱颤,仿佛痉挛,面露痛苦,滋泪四流。
他所受痛苦,一直比程五魁轻得多,因为他并未口出不逊,只受株连之苦,故一直咬牙忍住,不象程五魁那般凄厉惨嚎,此时乍受如此疼,眼前一黑,几乎错厥。
“啊――!”陈叔向不信邪,想要将紧紧吸住的竹箸扯下来,惹来了又一声的惨嚎。
“扑”的一声,一口热血喷出,溅了陈叔向一身,他手中之人已软了下去,仿佛面团,脸色瞬时苍白如纸。
陈叔向摇头叹息,不敢再试。
“帮主,这一次,咱们得去赔礼了!”陈叔向对前胸上的热血毫不在意,抚着三绺清髯,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叹息。
身为一帮之主,程三省自不是笨拙之人,已经明白,以一根竹箸打,却又能内劲蕴而不泄,如此功力,实在匪夷所思。
自己的青虹帮,虽然独霸大竹城,但面对真正的高手,却是无法可施,若是面对如此对手,怕是不够人家伸一只巴掌。
程三省挥了挥手,示意那四人退下,表情沉得,叹道:“好在对方并未直接下杀手,诚心赔罪,说不定能够过关。”
“唉――!”陈叔向不以为然的摇头,叹息一声:“但逢这般高手,脾气大都古怪,实在难说。”
“大不了,跟他拼了便是!”程三省怒哼一声,对方如此折磨程五魁,他恼怒不已。
陈叔向无奈的摇头,青虹帮虽有绝顶高手,但此时并不在大竹城,出去办事未归,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即使他们回来,也无济于事,对方的武功委实太高。
两人默默无言,只是等着属下们的探报,大厅呻吟声阵阵,程五魁不时扭动身体,目光透出哀求与绝望,恨不能直接死去。
“帮主!”厅外传来声音。
“快进来!”程三省忙道。
一个削瘦矮小的中年汉子进来,脚步悄然,声音极小,削瘦的脸头庞满是精悍。
“打听清楚了?!”陈叔向停下抚髯的手,却是不紧不慢的问。
“是,打听清楚了!那一桌人四男二女,两个女子是峨嵋派的贝锦仪与周芷若,长着八字胡的男人据说是她们的丈夫,另三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长风帮的少帮主曹道锋,另二人是他的朋友,与贝锦仪他们三个在竹风楼巧遇,坐在一起。”
“什么?峨,峨嵋派?”程三省不由失声惊呼,拍桌而起,勃然变色。
“是,竹风楼里的人们正议论纷纷,应该错不了。”中年汉子点头,说话动作俱是干脆利落。
陈叔向抚髯沉吟,半晌叹道:“看来,出手之人,乃是水云派的萧南秋了!”
青虹帮能够独霸大竹城,自非一无是处,对于武林消息极为重视,车马行里,都有着眼线,虽然距萧月生的大婚不久,他们却已经知晓。
程三省敛过惊容,摆了摆手,将中年汉子打发出去。
他回身扫了程五魁一眼,重重叹息一声,转过头来,望向陈叔向,苦笑道:“陈大哥,你看,咱们备什么厚礼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