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啊就是有些人会相信一些奇怪的定律,自以为是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
舒湄一人分饰蝉与黄雀两角,头脑仍清醒得很,温眠坐下来,好奇地撑着下巴问:“什么奇怪的定律?”
舒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于温眠的关注点之清奇感到无语,半晌才道:“大概是……酒后吐真言?”
可不是么,柯彦一步步放松警惕,可不就是笃定了舒湄一个醉酒之人不会不会说假话?
温眠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记住了一个道理:嘉靖郡主是个高手!
不过今日舒湄喝得的确是有点多,脑袋有些发昏,掏出一颗醒酒药咽了下去,这才对温眠说道:“记住了,以后在外面要叫公子。”
“……记住了!”
这一条对话已经翻过去好几条了!
温眠心中吐槽,看着舒湄难受得揉了揉脑袋,忍不住问:“公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先醒会儿酒,我们今晚回去,明日还得参加先生的寿宴。”
“嗯。”
这些事情舒湄向来有分寸,温眠能不动脑子就不动脑子,等着舒湄休息的空档欣赏起外面的热闹来,不由得感慨万千:“今年的花魁好漂亮啊。”
“那是自然。”
别的不说,舒湄对红红的容貌还是有信心的,说话间甚至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自豪。
温眠没注意到这些,还在那边感慨:“啧啧啧,四千六百两,我要是个女人,都想来挣这份银子了。”
舒湄哭笑不得,随手扔了个橘子过去:“去,你到是想得美。”
“嘿嘿我就这么一说,”以温眠的身手怎么可能被舒湄打到,他随后一探就接住了舒湄的橘子,嬉皮笑脸地道:“谢公子赏,唔,这橘子挺甜的。”
舒湄懒得和他计较,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来:“你刚才说多少两银子的身价?”
“四千六百两啊,怎么了?”
“怎么可能?”
舒湄甚至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迅速跑到了窗边向外望去,红红依旧是一身红衣似火,在这寒夜里察觉不到冷似的只披了一层轻薄的红纱,舒湄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苏意!
难怪苏意会一改口风放弃杨家,原来是这样。
早就知道红红不是一般人物,区区一个红娘之位有什么争不来的,可那个人为什么会是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