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抓着柳云初的手,不让他下去。她正想着若是现在立刻掉头狂跑,能不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柳云初显然不会这么罢手的,他醉气熏天地对凤时锦道:“你回去,我自个进去。今夜之后,无论生死,都和你没有关系。”
凤时锦冷笑,道:“就你这般模样,就想进去?莫不承认你胆小,不然也不会喝这么多酒来壮胆。就算进去以后,皇宫这么大,你知道往什么地方走吗,你知道苏连茹住哪个宫里吗,你知道她住哪个房间、宫里有多少人守着吗?”
柳云初默了默,道:“没有关系,夜这么长,我可以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妄想去杀人?”凤时锦冷嗤道,“这样无异于把自己的脖子伸出去让别人砍,你还是省省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那些兵将见两人窃窃私语而不回他们的话,便越发觉得可疑,又喝道:“来人回话?否则就将你们当做擅闯皇宫者,格杀勿论!”这些兵将很有眼见地,团团围了上来,也阻了两人的去路。
柳云初按住凤时锦的手让她坐在马上不要动,自己翻地就下来,摇摇晃晃地扶着马身才得以站稳。
柳云初走到守城的首领面前,醉醺醺地扬手指着身后的凤时锦,道:“要进宫的是爷,跟她没有关系,你们放她回去。”说着他便从身上摸出一枚令牌亮在那将领眼前,将领也不是个傻的,认出了柳云初是安国侯家的人,只听柳云初又道,“知道爷是谁吗,爷是世子爷!让开,现在爷就要进宫去……”
将领不置可否,凤时锦道:“他喝多了,撒酒疯呢,将军能否把他扛上来,我再带着他回去?”
柳云初回头冲着凤时锦便道:“爷们儿说话你这娘们儿少插嘴!”
凤时锦火了,亦从马上跳下来,径直朝柳云初走去,道:“柳云初你回来!你妈喊你回家洗洗睡了!”
“别过来!”柳云初对着一干镇守宫门的侍卫指手画脚道,“来,把她给我拦下来!她试图骚扰世子爷,把她轰走,爷一刻也不想再看见她!”
晓得了柳云初的身份,这些守门的士兵们也不敢怠慢,虽说不至于听柳云初的差遣,但起码拦着凤时锦不让凤时锦近他的身。凤时锦离他一丈多远的距离被拦了下来。
那为首的将军道:“此女意图骚扰柳世子,把她抓起来!”
“等等!”柳云初道,“把她轰走就是了……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嗝,爷要进宫。”他偷了他爹安国侯每日上朝所用的通行令牌,有了令牌他便能自由出入宫中。
将军也没拦着,只是道:“不知世子爷深夜造访皇宫可有皇上手谕?”他们也没听说皇帝在这个时候要宣柳云初入宫觐见。
柳云初道:“爷有令牌,想进就进,这你们也敢拦着吗?”
“世子爷要进宫我们不敢阻拦,但宫里有规定,自每日戌时起但凡入宫者不论何人皆需验身,携带武器者必须将武器暂归御林军保管。请世子爷借一步,我等需稍作验身才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