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当然没有问题。”
“谢谢。”
沐晚夕离开,商千飒回到房间把自己丢在床`上,脑子很乱,耳边一直回荡着枪声折磨的头疼欲裂,闭上眼睛都还能看见尉迟恒那眼神……冰冷的可怕。
相比商千飒和沐晚夕,程御然简直幸福的像是在天堂。
林白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脸色紧绷的很难看,但程御然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嬉皮笑脸的哄道:“真的就是小伤,你别担心!宝贝,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说着就要凑上去亲林白,被林白一巴掌拍过去。
所伤与家。“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程御然收敛笑容,不敢再用玩世不恭的态度说话。这样的林白,总让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真的没事。我答应过你,不管多危险的任务一定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何况我们还没有好好的在一起,我哪里舍得离开你。”
程御然一只手揽住林白的肩膀凑到他唇`瓣亲吻他柔软的唇,激动的恨不得将他按在床`上正法。
他要是真这样做,林白肯定一脚把自己踹地上去。
所以也只敢亲吻,由温柔变得粗`鲁,狠狠的掠夺与占有,一直到两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凌`乱与粗重,恋恋不舍的放开。
“小白,不许再离开我!你再离开我一次,我真的要杀人了。”
程御然喘气,语气沉重中夹杂着迷恋。
林白就是他的毒药,美丽却会上瘾,是他此生戒不掉的毒瘾。
白`皙的肌肤上染着红云,本就俊美的林白此刻更是娇美,漂亮的丹眸一扬看向他,眼底的担心一闪即逝,只是看着他的伤口,沉哑的嗓音冷冷道:“伤口不要碰水。”
侧身要收拾东西,程御然一把将他抱住,亲吻他的颈脖,“小白,你到底在气什么?”
林白掰开他的手指,不看他的眼神,“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程御然钳住他的下颌逼着他和自己的对视。力气太大,林白的肌肤呈现粉红,让他立刻心生愧疚,放松了力气。
“这次你没事,下次呢?”林白直勾勾的盯着他,严肃的说下去,“这次的任务解决了,你就要回去,我们连见面怕都很难。下一个任务一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出现。你父母不可能接受我们在一起……程御然,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程御然薄唇勾起邪气的笑容,松开手下床不顾林白诧异的眼神从桌子上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他看。
“这是什么?”林白狐疑几秒,接过来打开一看,是申请调职表。“你要调职?”
程御然坐下,大掌揽住他的肩膀,贱贱的说:“媳妇担心我的安全,我能不知道吗?虽然我很喜欢冒险和刺激,可都这么多年也累了,不如找个闲职给自己,还能多点时间陪媳妇多好啊!”
“谁是你媳妇?”林白丹眸微眯,一拳狠狠的砸在程御然的胸前,心里是又开心又生气。
开心他的体贴,生气的是他的嘴永远这么贱!
林白虽然长的漂亮,可的的确确是一个男人,加上小时也是学过武术,这一拳下来力道不轻,打的程御然咳嗽了两声。依然死性不改的暧昧一笑,“那个在下面的不就是媳妇……乖媳妇,叫声老公来听听……”
林白擦拳磨掌,漂亮的手指不仅是拿来弹钢琴的,更是来揍程御然的。
两个人立刻在房间里打起来,林白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可程御然舍不得伤到林白,这就让林白占了上风直接把程御然放到地上,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
气喘吁吁,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程御然大口大口喘气,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宝贝要是喜欢上下`体式直接说,老公一定乖乖配合,何必……”
“呸!”林白忍无可忍的怒瞪他,察觉到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暧昧,立刻起身顺便骂他流氓。
程御然迅速起身从后面抱住他,“我就是流氓,不流氓当初怎么能缠上你。”
“我知道我家给你很大的压力,可能我父母把所有的错都放在你身上,让你受了很多的委曲。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曲。林白,别再离开我!无论这条路有多难走,只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面对,相信总能跨过。再不行,我们直接去国外注册结婚。以后我就不回去,不让他们来骚扰你。这样你说好不好?”
林白的后背一僵,说不感动是假的。
能让玩世不恭像匹野马的程御然说出这番话,甚至不惜因为自己与程家脱离关系,这是一份多沉重与真挚的感情。
“我不会再躲起来了。”林白回头看着他,神色严肃而认真,“不过得不到你家人的同意,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你也不能这么冲动在他们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们是你的父母,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爱一个人是爱他的全部,优点、缺点、家人。即便程御然的家人不接受林白,他还是希望程御然和家人能好好的,他可以等,一直等到程御然的家人愿意接受自己为止。
“媳妇,你真懂事,来给小爷亲一口。”
程御然三分钟不到暴露本性,又开始嘴贱;林白脸色一沉,抬脚就踹在他膝盖上,“滚!!死流氓!”
程御然痛的嗷嗷叫,可看着林白的背影眼底满满的全是笑意。
……
商千飒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外面的灯光透过窗户撒进来。床边坐着的黑影让她一惊,刚准备动手时发现坐在床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无法面对的——尉迟恒。
视讯让他亲眼目睹了尉迟微的吞枪自杀,而自己早就知道一切却一直隐瞒着他。
房间的气氛紧绷而沉重,浅浅的呼吸相缠,谁也没有说话。商千飒看到他孤寂的背影,心底蔓延着荒凉,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许久,迟迟不敢放在他的肩膀上。
“尉迟微,她是我的姐姐……”
尉迟恒终于开口,声音沉哑碎裂,“她再坏,这么多年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你怎么能……怎么能逼的她吞枪?!”
他缓慢的转头,黑暗中的桃花眸里的猩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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