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凌霄宗有一个上古神器,拥有无尽神力,只有历任宗主才知道神器的所有秘密。
叶迟偏过脸,神色依旧淡漠,“不知。”
江似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师尊是宗主,怎会不知?”
“如今你是宗主,我不是。江似,你若想要宗主之位,要去便是,何苦费这么大的心机?”
“师尊说得倒是好听,我却是一个字都不敢信的。”江似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眸间闪过一丝扭曲的恨意,“我最后问你一次,神器在哪里?”
叶迟依旧是那个答案,“不知。”
江似眼底黑气缭绕,冷哼一声,“师尊倒是嘴硬得很,那就别怪徒儿冒犯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手中的蚀骨鞭便狠狠地甩在了叶迟身上,鞭子上的骨刺划破他身上的衣裳,刺进白皙的皮肤里,带下一片血肉。
叶迟痛得闷哼一声,耳边是大徒弟如鬼魅般的声音,“师尊如今被封住修为,身体与凡人无异,甚至更敏感,这一鞭下去定是很疼。”
“孽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江似并不回答他,又是重重的几鞭下去,叶迟身上的白袍撕裂长长的口子,被伤口渗出的鲜血迅速地染红,仿佛雪地里交叉盛开的红梅。
叶迟脸色发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江似终于停了下来,目光凝在了叶迟身上,眸子渐渐发暗。
他的师尊,毫无尊严地被他鞭笞,原本身上的洁白无尘的雪衣被染成了深红色的血衣,残破地挂在师尊修长漂亮的身体上,半遮半露引人暇思。
特别是那些皮开肉绽的血腥伤痕,更加勾起男人凌虐的浴望,想要看他痛,看他哭,看他露出镇定冷漠以外的脆弱表情。
“师尊还是不肯说吗?瞧瞧这些伤……”江似情不自禁地伸手,修长的指尖抚摸过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满意地听到师尊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我看着都觉得心疼呢。”
叶迟慢慢抬起眼,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对上江似如深渊般的眸子,“江似,我对你很失望。”
江似的脸色微变,他紧紧地盯着叶迟,却只看到了一片坦坦荡荡,“我对师尊也很失望。”
明明,明明做出了那样的事……
为什么还可以作出这幅问心无愧、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